八点刚过,晏迟就提前散了局。
有人调笑:“晏少爷,太扫兴了吧,这么早就走?”
这个时间,对于这些公子哥来说,甚至都算不上夜生活的开始。
“我太太还在住院,要早点回去休息。”
他说完,自然地将温袖抱起来:“你们继续玩,我先走了。”???.iuai.om
门阖上时,只余下嘘声一片。
“晏少爷是不是中邪了?”
“以前那么爱玩的一个人,怎么结个婚,就完全转了性子?”
“婚姻哪里是爱情的坟墓,分明是浪子的佛门净地啊!”
……
回了病房,温袖在保姆的帮助下,洗了个澡。
大腿的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但距离出院估计还要一两周。这段时间,温袖每天要么躺着,要么坐着,双腿缺乏运动,容易抽筋。
所以睡前,晏迟会替她按摩一下。
就比如此刻,他捧着她的小腿揉捏,半边脸被光线温润的刚好,鼻梁骨高挺,眼神深邃莫测。散发着的气质,是上位者的桀骜。
温袖靠着枕头看他。
或许是一起长大的缘故,在温袖心里,晏迟一直是高中那个恣意傲娇的晏家少爷。
从小在权贵圈里尊养着长大,任何事都不过心,游戏着人间。
疯起来,谁也管不住。
但无论如何,他在她面前,总还是有底线、有原则的。
虽然她也知道,晏家能在腥风血雨的华国权贵圈杀出重围,被人人恭敬捧上天,总会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和不足为外人道的暗黑历史。
但她一直不愿意去联想和深究。
她目光 裸的,毫不掩饰,晏迟掀眼看她:“怎么一直看着我?”他戳她脚心:“爱上我了?”
“是啊,爱上你了。”
温袖语气很轻,既像是在认真回答,又像是撒娇。
他本是玩笑的一问,动作却倏地停下了。
她又说:“你长了这么一张为祸人间,让人芳心暗许的脸,谁能不爱上你晏少爷啊?”
晏迟自嘲地摇摇头。
温袖缩回腿:“最近花开的这么好,忽然想吃沿暖斋的鲜花饼了,晏少爷你帮我去买好不好?我想要张沿卿师傅亲手做,最新鲜出炉的那一笼。”
沿暖斋位于芸城,是一家百年老字号,最出名的便是张师傅亲手做的那笼鲜花饼。刚出炉时,酥香软糯,香气能飘到十里开外。
吸引了不少食客慕名而去。
名气大了,产品供不应求,店家的身段自然放的也高。
张师傅每日只亲手做十笼,基本八点不到就会卖个精光。而从江都驱车过去,单程差不多两个小时,最迟五点就得出发。
他仰靠着椅子:“晏太太可真会折腾人。”
“好不好嘛?”
温袖语调拖长,声音软绵绵的,酥的有点小心机。
“我找人去买。”
她收起笑:“怎么,晏少爷想把应付孟瑶的那套办法,用在我身上了?”
先礼后兵,晏太太这套拿捏的,够绝。
他捏了捏她粉润的颊:“你都这样说了,我敢不买吗?”
她平时很少会这样折腾人,偶尔的不讲理,作作精,也算是一种夫妻情趣。
清早,天还未亮。
黑色的商务车便亮了灯,没入黑沉的夜色,朝着远方驶离。
温袖几乎立刻就睁开了眼,她稍稍等了二十分钟,给陈易拨了个电话:“您能来下医院吗?我有点不太舒服。”
晏迟现在只要离开江都,都会将陈易留下来,照看温袖。
陈易到的很快,温袖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喝茶。她面色红润,眼神也平静,看不出异常。
“少奶奶怎么了?不舒服的话,我让晏少爷现在回来?”陈易心里打着鼓。
温袖笑了下:“他回来有什么用?他又不是医生。”
她抬头,开门见山:“你们把林方砚关在哪了?”
陈易:“这件事不是我经手的,我也不太清楚。少奶奶还是直接问晏少爷比较好。”
温袖放下杯子:“你知道的。否则我问你的时候,你不会这么平静。”
见他不吱声,温袖又说:“你带我过去,这件事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牵连到你身上。”
“少奶奶,您还是先问问晏少的意思。”
温袖声音沉下来:“人都快死了,晏少爷发疯,你们这些身边的人,都不懂得拦一下吗?”
“……。”
“我这人很记仇的,陈副董。”温袖直视着他:“我这腿上的伤,归根到底也是你们保护不周。我之前不提,但如果你今天执意不带我去,可就别怪我秋后算账了。”
晓之以情,动之以威逼利诱。
这一招招使的,果断干脆,关键语气还温温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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