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纲率领战船绕至下游位置,从背后对扬州水师发起痛击。
而扬州水师战线拉的太长,力量无法集中,被罗大纲不断从背后进行蚕食。
韦蕤急忙挥舞令旗,指挥战船迅速收拢。
“进攻!”
李鹤见追击自己的扬州水师后退,立即下令所有战船折返。
双方攻守之势,瞬间扭转。
韦蕤见己方失去了先机,处于弱势,赶紧挥舞令旗,命令所有战船退入港口。
罗大纲和李鹤穷追不舍,对扬州水师发起猛烈夹击。
韦蕤退入港口后,立即下令残余战船连在一起,结成阵型,对抗追击而来的淮军水师。
见到扬州水师退入港口之后,罗大纲和李鹤立即挥舞令旗,各艘战船上的士卒,立即从船舱内搬出一个个坛子。
一直观察淮军水师动向的韦蕤,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妙。
下一刻,只见淮军水师的将士们,将取出来的坛子,放置在投石车上,对准扬州水师进行投掷。
“砰!”
“砰!”
……
无数的坛子,砸落在扬州水军的战船之上。
“是石漆!”
“妈呀!大家快逃啊!”
坛子破裂后,无数的石漆洒落出来,顿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嗖!”
“嗖!”
……
接着,就是无数道火箭飞射而来。
火箭遇到石漆,一下子就将甲板、船体点燃。
风借火势,越烧越旺。
扬州水师瞬间溃不成军,将士们纷纷跳水求生。
韦蕤看着一艘艘战船被烧毁,水军士卒一个个的落水,心如刀割。
完了!
一切都结束了!
韦蕤见大势已去,内心无比的自责和愧疚。
萧蚩将扬州水师交给他,而他却一战赔光了扬州水师的家底。
“都督!我们的船烧起来了!赶紧逃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副将拉着韦蕤的胳膊,就要带韦蕤逃走。
韦蕤却一把挣脱了副将的手臂,摇头道:“我与扬州水师共存亡!今日,扬州水师覆灭于此,我也将葬身于此!”
“都督糊涂啊!岂不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逃出生天,就还有卷土重来之日,如果人死了,就再没翻身的机会了!”
副将哭劝道。
“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你快走吧!”
韦蕤脸色凝重的说道。
随即,不等副将反应过来,韦蕤突然抽出腰间的佩刀,“噗嗤!”
一道鲜血喷溅而出,韦蕤不甘心的倒下。
副将见韦蕤已死,叹了口气,眼珠一转,心下一横,抽刀将韦蕤的脑袋割下,随即对外大吼:“不要打了!韦蕤已死!我们投降!”
仍在负隅顽抗的水军将士们听到韦蕤死了,原本就一蹶不振的士气,瞬间崩溃。
“我们投降!”
“不要再投掷火油了!”
……
扬州水师至此宣告覆灭。
消息传开之后,姑苏和通州的扬州军大受震撼。
尤其是姑苏的张胜和程濮。
随着扬州水师的战败,他们现在就像是瓮中之鳖,随时会被王然擒杀。
张胜和程濮私下商议对策。
“姑苏怕是守不住了,不如弃了姑苏,我们回通州去寻殿下吧!”
程濮忧虑道。
张胜嗤笑一声道:“去通州?怎么去?现在韦蕤都被杀了,我们的战船全都被淮军水师夺去了,你怎么过江?游过去?”
“那依先生所见,该当如何?”
程濮虚心求教道。
张胜捋须道:“老程啊,现在天下大势,你还看不清吗?殿下,怕是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闻言,程濮顿时一惊,他眯眼看向张胜道:“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投降王然?”
张胜看向程濮,脸色严肃道:“王然大势已成,顺势者昌,逆其者亡,难道你想自己的家眷都随你一道陪葬吗?”
程濮眼珠子瞪的滚圆道:“忠臣不事二主!先生,你想背叛殿下!我老程第一个不答应!就算要我全家陪葬,我亦无怨无悔!”
“你这是愚忠!”
张胜气的说不出话,“我们事的是什么主?难道不应该是陛下,是大梁吗?如今王然代表朝廷,代表陛下,投降他,难道不应该吗?”
“先生。”
程濮的脸色顿时一变,露出一抹杀意道:“既然你仍执迷不悟,我只有杀了你。”
说罢,程濮忽然猛地一拍桌子,抡起拳头就朝张胜砸去。
张胜赶紧向后一跳,灵活的躲开了程濮的拳头。
与此同时,张胜将手中的杯子猛地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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