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寝宫,生者禁足!”
在看到这两句话时,萧寒心头涌起一股荒谬之感。字。
确定这里再也没有那种奇形怪状的怪鸟以及庞大无铸的怪兽,萧寒微微松了口气,拾阶而上,很快便来到这座石碑面前。
碑上的文字大多是用繁体字书写,所用的也多是一些古文,跟着夫子学了三年,一般的文字倒也难不住他。将内力注入冼刃之中,匕便亮了起来。借着这道亮光,萧寒开始石碑上的文字。
“承佑二年二月十九日,予任左丞相兼枢密使,都督诸路兵马,北上以平乱臣。当此之时,乱兵以至北修门外,朝中右相王壬王九阳、尚书郭弼郭正匡等人,皆谄媚无能之小人,予受此二人掣肘,行且不能,安能破敌安邦乎?
时年三月初八日,乱臣攻陷北城,予前锋三千六百余人尽皆战死。事已至此,战、守、迁皆不及施。缙绅、大夫、士萃于左丞相府,莫知计所出。蒙帝昏聩,不辨世事,竟以堂堂帝王之尊,乞尾垂怜,更资敌以金银丝帛若干,以求纾祸,予不忍我朝数百年大业,如此轻易丧敌之手,便欲一死以报先帝,被侍卫拦下。后集结忠义之士,杀开血路,于南门而逃。
承佑五年三月十三日,蒙帝薨,反贼陈哥自立,自号汤主,改国号为陵。予悲愤欲绝,尝以利刃藏于怀中,欲北上行刺,路遇一黑巾覆面之人,自号‘陈叔子’,其人谓予曰:‘安得有用之身,做此无益之事乎?’
予观此人长髯及胸,目露神光,相貌清瞿,隐隐然有大能之像,便躬身问道,其人闭口不言,后带予入一洞府,曰‘藏天阁’,并谓予曰,‘好生研读阁中经书,以待将来!’言罢消失不见。
予时年已五十有六,自忖生不过六十余年,何谈将来?然闲暇无事,唯有书本聊以打寂寞。
山中无岁月,如此又过得六年,阁中经书共计一千三百六十五本,予皆以读完,杨叔子却再也未见,予自知大限将至,心未有忧,倒觉豁然。
待到下山,战祸不断,流民失所,饿殍遍地,予不忍天下苍生受此劫难,然深知回天乏术,唯用所学之微末医术,以济灾民,而后自知,六余年间,予竟得窥天道,以此修得大能耐。
后又三年,予集结天下有志之士,以谋万世之太平,然人力终有尽,待予六十又六时,已然深知天命难违,万事终不可谋,心灰意冷之下,归隐于此。道中之人赠予‘夜帝’一词,愧愧然弗受,然天下纷争,非予一己之力可解,忧愤郁闷,无以复加。
……
予不忍生平所学湮没于世,遂著《九转易心经》,以期后人。
萧南轩于承佑二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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