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啊,你先坐着,慢慢说,到底是谁陷害了你。”>
冯振业笑容满面的说道。>
他也是真的没想到,事件的发展还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原本的想法只是在跟张秋元的斗争中不落败就可以了,哪里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啊?>
必须得抓住。>
“冯厂长、各位领导,还有那个谁,我现在可以负责任的说,肯定是工程队的人偷的,然后塞我麻袋里去的。”陈富贵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可得想清楚了。”>
冯振业被憋了一下,顺便也给他提了个醒。>
他也没想到陈富贵这时候又扯到了工程队上边,工程队跟厂里有啥关系啊?>
别人也是有些摸不清头脑,这个陈富贵一阵精明一阵憨的,他到底是咋回事?>
“冯厂长,我非常肯定,就是工程队的人陷害的我。他们跟我打赌输了得请我吃猪头肉,不服气呗。”陈富贵理直气壮的说道。>
听着陈富贵的话,张秋元心里边长出一口气。>
真的是太悬了,还以为这个货真的发现了啥呢。>
冯振业却是皱了皱眉,知道这就是陈富贵胡乱的猜,一点价值都没有。>
“他们以为我傻,我可不傻。”>
这时候的陈富贵又开口了。>
“原本说好劈一块砖就吃五毛钱的猪头肉,我要是劈三块砖就给吃一块钱的。谁不知道劈三块砖得吃一块五的啊?”>
大家伙听得很无奈,你有这个聪明劲,你别用在算计猪头肉上啊。>
你这时候给冯厂长搭个梯子、送个助攻,那才是大功一件呢。>
“我就跟他们说,我把两块砖摞一起,一起劈,不仅仅得吃一块钱的猪头肉,还得喝上二两酒。”陈富贵又接着说道。>
大家伙心里腹诽个不停。>
还是个傻货,二两酒能有几个钱?你就算是多要五毛钱的猪头肉,也比二两酒值钱啊。>
副食站的散酒,四毛钱就能买一斤呢。>
“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那个砖烧得很差。都是酥的。”陈富贵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得意。>
“别说是两块摞一起了,就算是再摞几块,我也能给劈开。就是这帮玩意太操蛋,玩不起,还陷害我偷肉。”>
“富贵,你是说咱们盖招待所这个工地的工程队?”冯振业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小火苗。>
别的人也抓到了重点,张秋元脑门上的汗也跟着冒了出来。>
“是啊,下工了我就会过去那边帮忙。”陈富贵说道。>
“你是说工地上的那些砖都是酥的?”冯振业又接着问道。>
陈富贵点了点头,“是酥的,我们负责卸车嘛,掉地上都能直接摔两半。但是工程队的人看不出来,他们太玩不起了。”>
整个会议室随着陈富贵话音落下,变得寂静无比。>
这体现出了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建设光华厂新招待所的砖有质量问题。>
而这部分的采购呢,是归张秋元领导的。>
反应出来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工程队的人跟张秋元有勾结。>
他们是负责盖房子的,砖不合格,为什么能够通过验收?>
“田科长,这个事情得查一查。现在啊,我是搞清楚了为什么有人要陷害富贵。”冯振业发话了。>
“冯厂长,您放心,我们监察科肯定一查到底。”田守业赶忙站了起来。>
他是负责纪检监察的科长,他知道,光华厂要风起云涌了。>
就算是张秋元舍车保帅,这次的事情也会抓起来好多人。>
不仅仅是光华厂采购科的,连县里的工程队都得带出人来。>
而引起这么大风波的,就是一个普通的临时工,为了一口猪头肉、一口酒。>
“同志们啊,我很痛心,竟然在咱们光华厂藏着蠹虫。”冯振业说道。>
“那是啥?那是盖房子的砖。如果将来房子倒了,正好有领导在用餐,那会是什么样的影响?”>
“万幸这次被富贵发现了。我觉得关于陈富贵同志偷肉这个误会,是不是可以形成一个意见了?”>
会议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的压抑了,冯振业果然好手段啊。>
给这些人安上一个“蠹虫”的名称,他们连翻身都没可能。>
而且要是用这个名头来办理的话,也会让公安的同志介入。>
那样的话,这些人还经得起查吗?>
没看吴干事已经抖成了筛糠一般?>
“冯厂长,我个人认为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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