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不睡了?”
半夜,宁灼灼翻了两下身子,立刻就惊醒了薛长曜。
随着宁灼灼的肚子一日比一日的大,薛长曜夜里也睡的越发的浅,往往宁灼灼一个轻微的动作,就能把他惊醒。
今日也不例外。
宁灼灼趴在薛长曜的怀里,鼻尖都是他的气息,半晌才开口:
“我还是担心若婉。”
“毕竟薛怀章这个人,会有什么别的手段也不一定。”
薛长曜伸手摸摸她的后背,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那么多人守着,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还是担心。”
宁灼灼的声音有些低落,薛长曜继续道:
“别担心太多了,你好歹也对你夫君还有你哥哥身边的人有点信心?”
是的,这一次除了薛长曜派出去的人之外,还有鹤羽门的人,以及神医谷的随行。
“可我总觉得心里慌。”
宁灼灼皱了皱眉头道。
“不会有事的,灼灼。”薛长曜把脸贴在她的发上,让她不要多想。
“你如今有身子,可不要多思多想,你担忧唐郡主,却不知道唐郡主也会担心你?”
果不其然,薛长曜这话落下,宁灼灼就没有开口说话了。
没过一会就重新沉沉的睡了过去。
太子爷苦笑一声,只是抱着她的动作越发的紧了。
要知道现在宁灼灼也有了六个月的身孕,若是这个时候出点什么好歹,怕是命都没了。
所以薛长曜愈发的紧张。
然而次日,宁王府传来消息,说是夜里的时候娄妤受惊早产,不过好在有惊无险,生下一个小公子。
宁灼灼知道以后便是立刻派人去送了礼物前去,但是这早膳用到一半的时候,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
什么叫做受惊早产?
薛长曜见她吃到一半就没有要吃下去的意思,回想起来之前宁王府小厮说的事情,赶紧开口:
“这件事情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灼灼你不要担心。”
“你要顾好你自己,你身子重。”
薛长曜这叫一个胆战心惊,生怕宁灼灼现在就要冲过去抓人算账。
好在宁灼灼是一言不发的吃了个八分饱,就叫兰芷准备马车送她去宁王府。
薛长曜敢反对?
压根就不敢。
而且还要带着人跟过去,免得中途出点什么事情。
宁灼灼这一路上火急火燎的,好在马车很快就到了宁王府。
下来的时候她差点一脚踏空,吓得薛长曜魂都差点吓飞了。
要不是宁灼灼执意要自己走,怕是太子爷能够抱着她进去。
等到了娄妤所在的院子,这里已经围了一圈的人。
“灼灼,你怎么来了?”
宁王妃一看见她顶了个大肚子过来,赶紧的上前扶住她,宁灼灼摆摆手,正色道:
“娘,这是这么回事?”
“二嫂嫂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早产?”
明明之前说了这临盆还有些时候啊……
宁王妃闻言便是有些为难,最后还是宁王爷斟酌了一会,才开口解释:
“你嫂嫂昨儿下午出去,结果被一匹受惊的马给吓到了,要不是你二哥哥眼疾手快,怕是……唉。”
“受惊的马?”
宁灼灼知道娄妤怀孕后期非常喜欢出去走,一天不出去就难受,饭都吃不下,所以当时宁王府上下开玩笑说会有个小千金出生。
结果现在是个小公子。
当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问题是那个受惊的马是怎么回事。
“据说是刚回京的蕊安长公主的孩子。“
蕊安长公主?
宁灼灼好奇的看向薛长曜——也不怪她不知道,毕竟昭肃帝几乎没有提过他的那些姐妹,别说是宁灼灼了,这么多年,就连百官都大概只有个印象,知道有这么些人而已。
薛长曜稍微一沉吟,道:
“应该是薛诗蕊,是已故明太妃的女儿,不过之前听父皇说过,好像是因为驸马被人刺杀,所以心灰意冷从封地回来了。”
“说是以后带着孩子长住盛京城。”
“这样啊。”宁灼灼点点头,又道:
“那这件事情后面又是怎么处理的?”
“陛下已经派人去蕊安长公主府上要个公道,然而——”
宁王爷有些为难:“蕊安长公主幼时曾经在冬日里救过落水的陛下,自此以后子嗣艰难,多年也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
“不过女儿已经出嫁,这次倒是没有一块儿跟着回来。”
“不过听说当时的太监连长公主府都进不去,就被打了出来。”
“蕊安长公主还哭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被打死了就没有血脉了。”说到这里,宁王妃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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