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嘲笑此人的不自量力都没有。>
夏虫不可语冰。>
为其多做解释就是浪费。>
若放在以前,这样的修士他看都不看一眼。>
“你很自信啊。”>
遁一笑眯眯的盯着对方。>
“不见到他我一句话都不会说,我知道你是道君,可以强行搜魂,我的识海有禁制,你一运转神通我就会死,你什么都得不到。”羽人晖倒也坦荡,没有撒泼打滚,更无低声哀嚎,唯有一种愿赌服输的平静。>
眼中的懊恼溢于言表。>
“你很气愤。”>
“没错。”>
“我本可以做的更好。我们本可以做的更好。”>
羽人晖不无遗憾的说道:“如果这一次来的是巫融,以强击弱,他会死,他一死……也就斩断羽人族和地府的联系,我便可以掌族而晋道。”>
“以强击弱?”遁一笑着说道:“你忘了一件事。”>
“我没忘,器灵确实厉害,于东海之滨斩杀古仙楼的二花大道君,听说他快要三花聚顶,越是这样的重器才越会坐镇大势。”>
“巫融也一定会隐藏行踪独自前来。”>
戴着枷锁的羽人晖反而像是沐浴着神光。>
遁一神情戏谑的摇头。>
“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过一厢情愿,你不该用自己揣度他,地府和弟子,你觉得他到底在乎哪一个?”>
遁一蹲了下去,长叹道:“你身后的人就比你了解他,从始至终这都是一次试探,完全没想毕其功于一役。”>
“你却异想天开。”>
“因为你这么想才会做人家的棋子。”>
“可悲啊。”>
“我敢打包票的说,如果来的是府主和老道君,你背后之人不会出手,你信不信?”>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羽人晖很想反驳,可是他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和他打交道,想一击必杀的人,基本都死了,因为总会错估他的实力。”>
遁一缓缓起身,他心中有几分腹稿,这个出手的人要么就是非常厉害,一眼就看穿根本,要么就是特别熟悉涂山君。>
遁一还是觉得‘万法宗’有嫌疑,‘鬼族’的嫌疑也不小。>
同时他低沉的目光闪烁,思考着冥族是否有出手的可能。>
要说最近和涂山君交手,看的比较清楚,冥族绝对算一个。>
冥族的顶尖三花大能依然神秘。>
佛门也非常有可能。>
如果是佛门的话,这个办事风格也没错。>
‘古仙楼?’>
‘古仙楼在东荒的势力不小,三大族各有三花大能,以及镇族神兵,不排斥有半步散仙。’>
‘有没有可能是太乙升仙宗……’遁一以旁观者的角度深入分析,不能否决太乙升仙宗的问题,太乙升仙宗为宗门复兴很可能会设计废掉巫融换一个更‘听话’的弟子,以此入主地府。>
“走吧前辈。”起身的遁一看向凶间尊。>
凶间尊探手将整个大牢摄入手中,随手炼成一方藏于袖袍。>
“告辞。”>
两人这就离开。>
羽人钺也没有挽留,如今情况扑朔迷离,秋长老生死未卜,还是正事重要。>
在遁一和凶间尊离开后,羽人族的族老们看向羽人钺的神情各有不同,无一例外的带着异样。>
谁做羽人族的族长确实很重要,现在看来好像还是羽人钺做族长更好,能够为宗族带来更长久的利益。>
至少在一次交锋中背后势力对他们各自支持者的态度清晰可见。>
羽人钺明显是地府的红人。>
“老了。”>
羽人婴长出一口浊气,拜道:“族长。”>
“族长!”>
……>
“一耽搁又是时辰。”>
凶间尊有些不满,他的本意是带上人就赶紧返回地府。>
遁一劝慰道:“我等是便利,却无法呈现地府的影响力,还是要为他撑腰的。”>
“我明白。”>
“现在回地府?”>
“不。”>
“来时府主交代我去天阳神宗拜访他们的老祖,问问消息。”>
“天阳神宗?”>
凶间尊的神情发生微微变化。>
“前辈?”>
“我家老祖说过,东荒的天阳神宗颇为神秘,血脉似乎是古凤,疑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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