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环和夏姬谈话结束,来到练武场,正好看见小雨大哭大闹。阿环问明情况,说:“那就留下吧,让沈舟做小雨的师父。”
沈舟急道:“不行,她家人会找我拼命的!”
阿环说:“小雨是孤儿,父母早就去世了,小时候寄养在舅舅家,两年前她舅舅劳务输出去国外打工,舅妈没心思带她,大部分时间住在老师家,武馆学费还是几个老师凑的,每天也是老师负责接送。你愿意就把她留下,我可以帮她办手续,也让老师减轻点负担。”
众女纷纷叹息:“可怜的孩子,早知这样就应该住在武馆。”
沈舟拉过阿环,轻声说:“这不是小狗小猫,是一个小姑娘啊!她要拜我为师,我得承担责任,我自己都管不好,哪有本事管她?”
阿环说:“吃饭住宿都没问题,你能养这么多人,不差她一个。学费也不多,你完全承受得起。我送来的每个学员身世都很可怜,这是为了给女侠们增长功德,如果你收留一个孤女,你的功德也会增长,这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
沈舟苦笑道:“难道每个小孩说要留下我都答应?那我不如办孤儿院算了。”
阿环一本正经地说:“对,有多少人你就收留多少人,我很乐意看到那种情况,这对你和武馆大大有好处。”
沈舟:“……”
阿环笑道:“我去找息妫谈谈,你先学着做一个师父。”
她向办公楼走去,夏姬露出难得一见的肃穆之色,恭恭敬敬跟随在后。
小雨快步跑到沈舟面前,急道:“馆长,你愿意收我为徒吗?我真的想留下,武馆就像我家一样。”
众女连连点头,唐赛儿说:“阿舟,你要是不答应,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莫邪说:“你不要我要了,小雨练剑进步飞快,有资格做我徒儿。”
樊梨花笑道:“这丫头刚来时笨手笨脚的,没少挨我和桂英打骂,没想到却是剑舞的好苗子。”
红娘子说:“不止剑舞,小雨的软骨功也很不错,阿舟不要就给我带,我做她师父。”
穆桂英拧拧小雨的脸蛋,笑道:“你拜我们十六人为师,偏不拜他,好不好?”
小雨想了想,摇头说:“我觉得喊馆长师父、喊十六位教官师母最好。”
众女顿时面红耳赤,齐骂道:“胡说八道!”
沈舟喜上眉梢:“这孩子真懂事。行了,以后你就住下吧,我给你派专车,每天上学接送,晚上开小灶教你练功。”
小雨一头扑进他怀里,欢呼道:“师父万岁!我好开心啊!”
沈舟拉起她向书房走去,说:“跟我来。”
小雨满怀期待地问:“师父要教我绝世神功吗?”
“想得美!”沈舟啐道,“你看你穿了一身什么破衣服?土了吧唧的,武馆的脸都让你丢光了。跟我去淘宝,我要把你从头到脚打扮一新。”
小雨大喜,急着说:“我要穿成公孙教官那样,漂亮得跟仙女似的,还要红教官那样的红衣服,特别鲜艳。师父你会买给我的,哦?……”
一大一小渐渐走远,众女指着两人背影交头切耳,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她们哪里知道,沈舟在小雨身上看到了自己。
小学父母离婚,各自成家,他成了没人要的孩子,被年迈的爷爷奶奶养大。
初一那年,他找到风云武馆,苦苦哀求张富根收他为徒,张富根死活不同意,最后王小翠见沈舟可怜,答应让他进武馆干杂活,就此结识了三位师兄和两位师姐。
一年后,张富根终于受沈舟为徒,开始传他武功,那简直是沈舟惨淡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他至今仍清晰记得当年的每一个细节。
小雨今年十三岁,开学后读六年级,而十三岁正是沈舟人生的转折点。他不想小雨像当年的自己一样,之后十二年活得浑浑噩噩。
当年张富根带着一群古人瞒天过海生活在武馆,依然可以冒险收一个凡人为徒。作为张富根的衣钵传人,沈舟也可以。
这是在向他的师父致敬。
……
阿环和息妫聊了很久,直到傍晚才结束,学员们早已下课,新学员正在隔壁厂房宿舍整理房间,只剩一个小雨。
阿环对沈舟说:“接下来我要离开一阵,时间不定,回来时我会通知你。”
沈舟吃了一惊:“你要出远门?度假还是工作?”
阿环说:“工作。我去一趟总部。”
沈舟想到那神秘的“时空管理局”,说:“能不能带上我?”
阿环摇头道:“不可能,你没资格进去。”
沈舟大失所望,说:“那我请你吃顿饭总可以吧?”
阿环说:“理由呢?”
沈舟说:“感谢你让我做接引使者,感谢你帮我这么多的忙,感谢你成为我的梦中情人……”见阿环杏眼圆瞪,连忙改口说,“咳咳,是梦想导师。”
阿环“噗嗤”一笑:“你当这是中国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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