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像喝醉酒那一次……”容探的舌头都要打结了。>
李牧却说:“你病成这样,我怎会乘人之危。”>
“哦……”那就好,没搞出格就好……等等!>
乘人之危?>
这是什么意思。乘人之危的不是他容探么。怎么他听李牧的语气,好像是反过来了?!难道自己记忆有错漏,自己才是被动的那一个?!>
“你昨夜烧的迷糊,人倒是比平时睡觉老实。”>
“哦……”容探已经光会哦,说不出其他话来了。他奶奶的,搞得自己像个小姑娘似的一股一股的害臊。>
日落西山,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也消失在山峦尽头,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海棠本来是无香的,如今薄暮浮来,竟好像也带了香气。容探裹着袍子站在门口,看着村里袅袅升起的炊烟,又看了看身旁的李牧,心里竟然浮出“岁月静好”四个字来。>
大概是鬼门关上刚走了一趟,惊吓过后,人心便变得格外柔软温和。>
“我得谢谢你,”他对李牧说:“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变成了山林里的一个行尸,不知道在啃什么呢。”>
“你不是说你救过我两次,如今我还你一次。”李牧说:“还欠着你呢。”>
“我发现一个事情……”容探忽然转身,盯着李牧说。>
李牧愣了一下,问:“什么?”>
“我发现你比以前能说了……”>
“……”>
“真的,你以前话多少啊,都是我逗着你说。如今男大十八变,越变越能说了。”>
“……”>
李牧话不多,只有在召庭说话还算正常一些,出了门,那叫一个高冷。如果不是他待人接物太过高冷寡言,他在都城的声名要远胜现在许多。老师傅对他一向严苛,但在这件事上却一直由着他。倒不是老师傅觉得这个不打紧,而是他们都知道李牧小时候是什么样。>
李牧小时候颇有些怪异,不爱说话不爱笑,就爱一个人玩,但他又天资聪颖,堪称神童,两者加在一起,就更显得怪异了,好像他除了读书就没有别的。容探一开始不喜欢他,觉得李牧的存在简直就是衬托自己不学无术的,所以总是捉弄他,要把他捉弄过李牧的招数都写出来,简直可以出一本整人秘籍。但是李牧每次被整了,也不恼,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有时候被整的灰头土脸,有时候被整的浑身湿透,有时候还会被他利用顶包,站在那里替他受罚打手板。>
到最后了,容探都觉得过意不去了。他和苏翎在院子里爬树,看到李牧一个人端坐在室内,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觉得这样的李牧,竟有些小可怜。于是他就不再捉弄他,有事没事就爱逗逗他。李牧不常笑,但就因为他不常笑,他偶尔逗得李牧笑出来的时候,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何况李牧是出了名的美男,笑起来自然春风十里,百花灿烂。>
李牧比他大两岁,小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不长个,跟他差不多大小,十几岁的时候突突猛长,一下子高出他半头,从此以后成了他的保护伞,他每次犯了错,老师傅要罚他,他总是能替他想到办法躲避过去。要是他在外头受了欺负,李牧准会替他出头,而且出了气还不会被人抓住把柄,李牧在整人上比他高明多了。>
想想曾经,看看现在,真是时光如梭。两岁之前他都还不记事,可以说他的整个人生记忆里,都有李牧这个人。他幼年离家,李家人对他来说,和自己的家人也没有半分区别。>
“我有个事,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说。”容探嘿嘿笑了笑,看向李牧:“要不趁着现在风光宜人气氛好,跟你说一说?”>
李牧扭头看他,很认真。>
“其实也没什么,就……你能陪我出来,我虽然嘴上没说,可心里是很感谢你的。”>
如果不是大病一场心思柔软,他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对李牧说这么肉麻的话来,说完自己就先哈哈大笑起来。李牧也笑了,扭过头去看着前面的流水落花。>
他没有死,这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是很值得感谢的事。>
“容公子,回来吃饭了!”孙婆婆在院子里喊道。>
容探应了一声,问李牧:“你说奇怪不奇怪,我记得咱们刚来这里的时候,就听孙婆婆称呼我公子,她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要知道公子这个称呼可不是人人都能得的,需得是大富大贵的世家子弟,以五大家族为首。寻常官宦家的子弟,大都称为少爷而非公子。>
“乡下人大概不讲究这些,公子对他们来说,或许和少爷没什么区别。”>
“我就说,她要是只凭咱们衣着口音就知道咱们的身份,也太厉害了。”>
晚饭容探又只吃了咸菜小粥,没吃几口就放下了。他比较想吃肉。>
吃完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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