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魔体
从文绮梦穿越过来到现在，这是文绮梦第一次见到南虚子的表情发生变化。
他那张总是什么都淡淡的脸上，终于第一次出现了类似于“恐慌”的表情，看得脸文绮梦心里都觉得有些紧张起来。
赤火君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对于南虚子而言冲击力有多强，但是文绮梦却知道。
她不知道，那是在多少年前的今天，南虚子失去了他的爱人，并且因此痛苦了多年，直到现在这种痛楚都没有丝毫消减。
赤火君的这句话一旦成真，对于南虚子来说，以后的今天，就会变成南虚子妻子与女儿共同的忌日。
这种事情不管对谁来说，都是极其大的冲击。
在文绮梦的眼里，南虚子其实对她并没有多少父爱，甚至于可以说是在放养她。但是就今天这一个表情的变化，文绮梦就明白了，原来在南虚子的眼里，其实她也是占据着很重要地位的。
起码南虚子不希望她去死。
……所以南虚子到底知不知道他女儿的壳子里面已经换了一个人？
文绮梦的这个问题注定不会有答案。南虚子不会告诉她，而她也永远不可能去问南虚子。
但至少目前，南虚子的表现让文绮梦又有了一些信心。
或许等莫秋生成亲，哪怕自己不知道南虚子的秘密，也能求得南虚子的指点呢？
南虚子脸色变幻，最终还是右手一翻，一只纸蝶形状的通讯符就飞了出去，没有多久凌霜散仙就来了。
凌霜散仙到的时候明显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了，她面色冷凝，看上去很严肃，到了几个弟子的跟前，弯身查探了一下赤火君的状态，没有说话。
南虚子语调平缓，道：“宗门内部有叛徒，宗主并不相信我，或许这件事情还需要凌霜散仙相助，说服宗主。”
南虚子的话才刚刚说完，就听得抱剑站在一旁的柳琮海说道：“师尊，此次若非师姐会操纵纸人，向来我们也没法坚持这么久，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徒儿对师姐的误会太深。”
柳琮海当着众人的面，转了身子看向文绮梦，一揖到底，口中说道：“经过这次的事情，某对师姐心服口服，还请师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以前的唐突之举。”
文绮梦一瞬间不知道柳琮海到底是真这么想还是故意的。
本来南虚子还没有在意，结果柳琮海这么一说，他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了过来。
“什么操纵纸人？”
南虚子的目光宛若有实质，在文绮梦的身上反复查探。
文绮梦只能硬着头皮，把春川的事情交代清楚，然后说道：“这纸人术是师弟教我的，还特意嘱咐过我，召唤出来的小纸人是没有什么攻击能力的，只能用于做些洒扫清理的琐事。”
南虚子同凌霜散仙对视了一眼，两个老怪物都没有露出什么表情来，眼神一触及分。
凌霜散仙语气如常，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春川神把傀术，传给了你们四人当中，功力最低的莫秋生？”
文绮梦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点了点头。
她一直都以为莫秋生习得了傀术，完全就是因为他有男主光环，运气好而已。
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这里听到另一个版本的解释。
凌霜散仙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单纯看了一眼文绮梦，然后说道：“好好的春川神，最后残留的一抹意识，怎么会把功法这么重要的东西，随随便便给一个毛头小儿？”
修真界其实是很注重传承的。
师门的功法一般都是不能外传的，只有少数的通用身法和基础功法才会流传出去，供所有人使用。
故而如果春川神那时候已经预料到自己要死了，按常理来说他是不会把自己的功法传给一个练气修士的。
谁都不知道练气期的修士能走多远，能活多久，一旦修士身死道消，那春川神的传承就断绝了，哪怕关于他的传说再多，也没有什么用了。
文绮梦也愣了一下。
文绮梦心想这我很难跟你解释。我总不能跟你说这是因为他莫秋生是男主，有光环吧。
不过凌霜散仙看起来也并不需要她的解释。
凌霜散仙道：“之前血珀魔王现身于贵派，似乎也是在那个小修士的地盘？”
南虚子面色不是很好，点了点头。
文绮梦心想这这真的很难解释，人家以后是要做魔尊的人，魔尊的地盘里出现一个魔王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没有啊。
但是文绮梦不敢说话。
凌霜散仙那恍如结了霜的眼睫毛轻轻动了动，她露出一个微笑，说道：“傀术本来就是魔界传出来的术法，之前在春川，那个修士显然是受了魔界中人蛊惑，才会想出‘弑神’这种馊主意。”
“而春川神也显然杀了那修士之后，才从修士那里‘掠夺’到了傀术这个术法。”
“既然是从魔界流传出来的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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