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已经平安着陆,这才将一颗悬在嗓子里的心落了下来。
旋即,她又像一只脱兔一般,倏的一下从秦临的怀中挣脱出去。
她跺着脚,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一通臭骂,“脑子里塞大肠的东西,你娘亲难道没有教你如何尊重他人吗?还是说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行者,连个人都不是吗?”
真是穷尽了自己所知的“脏话”,她煞有介事的以为自己骂得够狠。
可秦临却哭笑不得的说道:“小娘子,你真该学学如何当个泼妇了。”
“混蛋!”顾云汐瞪眸。
秦临也不再与她纠缠,“天要亮了,你还是赶紧补个觉吧,小丫头要是睡不好,会变丑的呦!”
说罢,都不等顾云汐做出反应,人就已经消失在了蒙蒙夜色之中。
顾云汐气急败坏的追出去几步,忽觉脚下一软,再低头,竟是那件披风。
披风被血污过的地方定然洗不干净了,可那上面多了一戏水鸳鸯的刺绣图案。
她更气了,抬脚用力在那一处鸳鸯图案上用力踩了踩,直到腿都踩酸了,她才一脚将那可怜的披风踹开,作势就要转身回房。
然,刚迈上台阶,她就顿住了脚步。
扭头看了一眼皱成一坨的披风,她心思微转,末了还是将衣服捡了回去。
再说另一边,秦临从将军府出来,直接上了停在暗巷中的马车。
他单手摁了摁散着寒气的心口,俊朗的面容略过一丝疼痛。
寒症发作了!
刚刚他弄巧成拙,急于去接住险些摔落在地的顾云汐时,内力没能收放自如,便将体内寒症激发,此刻已走至心扉,甚是凶险。
飞云见状,忙驱车往城外的方向奔去。
车内的秦临侧卧在软垫上,他松开一直紧握的手,闻了闻掌心的幽香。
他竟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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