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在李復言的攙扶下躺下。
皇上和阿依古麗見狀,也便都出去了,不擾她歇息。
人壹走光,贺穆萱倏地又坐了起來。
倒是把李復言看的壹怔:“如何了?”
贺穆萱壓低了聲音:“我落水這件事,宮女撒謊了。”
“什麽?”
贺穆萱壓住李復言的嘴唇:“低點聲,這宮裏到處都是耳朵,妳聽我說,我其時雖然喝了點酒,又被下藥了頭昏腦眩,在水面下掙紮的時候,我看到水岸上是個太監,瘦高個子,絕對不是個宮女。”
“真的?”
贺穆萱肯定的點點頭:“生死邊沿,我豈能看錯。並且……”
“並且什麽?”
贺穆萱遲疑了壹下。
李復言曉得,怕是有些事兒,她內心雖然有想法,不想妄下論斷。
“妳是不是,質疑阿依古麗?”
贺穆萱駭怪的看著李復言,卻不得不佩服,他真猜到了她內心去了。
“壹切太巧了,巧的我都不得不質疑她。我全都不說,倒著往回推,那荷花池旁邊,怎便好便有個竹竿呢?河岸船埠完全便不在春風波亭那,春風波亭邊上是壹處假山,除此以外別無他物。可見有人,曉得我會去春風波亭,早早便在那旁邊,藏了壹根竹竿。如果有人曉得我肯定要去那,肯定是安排好了人,將我引去那,其實去荷花池,是古麗提議的,因為我喝了點酒有點上面,我不想去禦花圃,想去點清靜地方,她便提議了荷花池。”
李復言身側的拳頭微微捏緊。
“順著推,我進宮沒告訴任何人,皇後病了,我是進宮來給她看病的,而皇後討厭我,宮裏人盡皆知,今日她有求於我這件事,傳出去,第壹個是要被皇貴妃笑話,她豈能往外說?因此,我進宮完全無人曉得,古麗卻正好能在未央宮門口遇到我,古麗和皇貴妃走的很近,據我所知,她是很怕皇後的,沒事豈會到未央宮旁邊轉悠,便那捫巧,我剛和徐榪榪談完話憤怒,她便發現了。”
“她發現,便約請我去用膳,那藍朱紫曉得宮裏不吃海鮮,便是奉迎,也不該送上壹盤藕荷,而是挑著古麗稀飯的羊肉牛肉來送,何況這時節的藕荷,著實並不太好吃,蓮藕還沒到節令。”
如果壹處生疑,那到處都是疑點了。
贺穆萱又想到了壹件事:“阿依古麗的好處,另有藍衣兒和藍衣兒宮女的好處,藍衣兒都是對阿依古麗挾恨在心,蓄意想要報仇,又為什麽不下毒藥,而是下的迷藥?”
李復言看著贺穆萱大眼睛,她的伶俐無須置疑,這番話下來,這件事和阿依古麗怕是絕對是脫不了關系的。
“如果然是阿依古麗對妳動手的,妳希望如哪裏分?”
他現在,便想曉得贺穆萱的想法。
贺穆萱給問蒙了。
因為從新到尾,她質疑歸質疑阿依古麗,卻從沒思量過,如果然是阿依古麗,該如何是好。
“本太祖不會輕饒了她。”
李復言冷冷丟出這句話的時候,贺穆萱乃至,想要去護衛阿依古麗,卻在聽到李復言下壹句話的時候,收回了這個愚笨的想法。
“妳懷孕了,本太祖定然要讓她付出血的代價。”
贺穆萱呆住了,趕緊去摸自己的脈搏,倏地想到壹個疑問:“那是妳給我吃的藥,產生的假喜脈,妳可別再忽悠我了。”
李復言無比認真的看進她的眼睛:“傻丫環,那藥效只持續三個月,現在早由了。”
贺穆萱傻眼了。
不由得的歡樂,懷孕了,這回是真的懷孕了。
摸上自己的脈搏,那喜脈聽了許屢次,這次卻成了真,才想到,太忙了,忙到都忘掉了,自己的月事的確推延了有大半個月了。
“我,我懷孕了。”
李復言的額頭,頂住了贺穆萱的額頭,眼眸裏,是壹眼看不盡的情意和溫柔:“因此,誰敢如此待妳,本太祖肯定讓她不得好死。”
贺穆萱忙捂住他的嘴巴:“別這麽兇殘,自己內心有數便好,別當著孩子的面說出來,它聽獲取。”
李復言輕笑起來,將她輕輕擁入懷中:“贺穆萱,謝謝妳。”
贺穆萱以為莫明其妙:“謝,謝我幹嘛?”
“謝謝妳在世,謝謝妳和孩子都在世。”
贺穆萱嘴角壹勾,內心壹陣暖意,可腦殼裏那些莫明其妙分不清現實夢境的片斷,卻開始熬煎她了。
有些事兒可以和李復言商議,有些便算只是夢,她也絕對不會說出口。
因為,她太害怕,夢成了真。
贺穆萱醒來後,便在黃昏回了家。
壹回去,便讓小悅去宣王府派了請柬,請宣王用飯。
小悅很近情緒都很低落,做事還算利索。
回歸的時候,還給贺穆萱買了壹堆吃的。
贺穆萱笑看著小悅:“大出血,是有事求妳家小姐呢,或是要從妳家小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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