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仙门也逃不出去。左右不过一个陈仓城——便弃了吧。”
那人下指令时冷酷无情的声音还回荡在周绍耳边,可惜,玄弥明净只照到了衣袂一角。
当时入门立誓是迫不得已,如今再看,周绍顿时庆幸起来。
与其成为被人拿捏的废柴,还不如当个砍柴人。起码还有存在的价值不是?
周绍嘲讽地笑了,说什么仙尊救世,与他这等豺狼虎豹做的又有何区别?
不过都是怕麻烦,冷血又自私的蛇鼠辈罢了。
*
蛇鼠之辈阮清仍在暗自神伤。
直接放走郎子青,在她看来那就是赔本的买卖。是以,她轻咳一声双手搀扶起这位小妖王殿下。
“朗殿下,既然都是自己人,那我们就不说两家话了。”
郎子青冷哼一声,推开阮清,恨不得用眼神剜下她几片肉来,先油炸再红烧,不求能吃但求一解心头之愤。
他们做妖的,若不能畅意恩仇,也是有损妖力的。
:“这位.……”看这人穿得花里胡哨,礼貌一点总是没错。
于是阮清没再绕弯子,狮子大开口道:“这位花老哥,此番回去,总该给我留个什么信物,要是日后遇到什么麻烦,方便求援不是?”
郎子青没好气道:“没有。”
本来他见有人给自己挖坑,想要借力打力,好挫一挫仙门第一剑宗的锐气。
现在倒好,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阮清也对妖族不太了解,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听闻朗殿下一脉,跨入玄珠境后便会脱落一枚狼爪。”来人说到这里抑制不住地轻咳了两声,步履也不似往日轻快,竟好似已经支撑不住这服破体残躯。
阮清皱眉,上前一只手拎鸡崽子一样搀了他一把:“你怎么过来了?”
龙王爷降完了雨,还要操心人家有什么。这裴逸真够八卦啊。
裴逸也不客气,就这么借力倚靠上了阮清。
阮清只翻个白眼,浑不在意这举动有没有越线,倒是白石生看出点意思来。碍着人家晚辈为救人才损耗至此,瘪了瘪嘴,到底没说什么。
裴逸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这狼爪是郎氏一族的象征,附有主人的一缕神魂,被各部奉为‘妖王令’。你若得到它,只要朗殿下还在一日,你便可在妖界各部畅行无阻。”
阮清颇为怀疑——就这么个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夯货,一破指头也能号令三军?
于是开口问:“真有那么大用?”
郎子青轻蔑地扫一眼,语气神态皆是高高在上:“笑话。”
他郎子青乃是当今老妖王——郎君的亲孙,脾气手段跟郎君像了个十足十,妖力潜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他这只狼爪都没法号令妖界,那妖部大可趁早解散了。
这人别的不行,自信倒是端的一绝。
阮清摊开手掌,示意郎子青把那妖王令交上来。
郎子青根本不想搭理她,谁知阮清一嗓子“妖王令,拿出来啊”愣是让他气海雪山为之震颤,于是他神魂骨血都在叫嚣。
“快给她啊”“这可是天地法则”“区区妖王令”
郎子青被缠得头痛,手中一翻已经多了一截飘着白毛的爪子,掌心大小,看起来像是什么风干老腊肉。
阮清咽了口唾沫,一把抓过来,翻来覆去地研究半晌,冒出一句:“原来朗殿下本命元神是头雪狼?”
实在是没看出来。
一时间场面静默,裴逸没憋住,扭过头去“哧”地笑了,原本趾高气昂的郎殿下便黑了脸。
白石生咳了一声,拿出掌门风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又正经。
“不,朗殿下乃是天狗一脉。”
嗯?原来是狗。
阮清从没养过狗,不清楚狗会有这么个返祖特征,一时笑得像个驴打滚,又似鸡打鸣,好不容易止住了鼻涕眼泪花,指着郎子青憋出一句:“不知殿下什么品种,可否一观?”
郎子青那个气啊。
可他有本事拒绝吗?他没有。天地法则护着她,这要求也并未违背天道,他无从反抗啊。
当着另外两位男性的面,郎子青骂骂咧咧地化了个原型。
“你这妖女,总有一天要为此付出代价!墙倒众人推,我天狗一族必屠你到天涯海角,到时我看谁还能救你!”
话毕,尊贵的朗殿下变成了一只雪白,吐着舌头的萨摩耶。
阮清那点绒毛控的劲儿上来了,看郎子青也眉清目秀起来,按着狗头揉了两把,又起了坏心思。
“郎子青,蹲下。”
那萨摩耶立马一屁股蹲下来。
“作揖。”
“摇尾巴。”
“去抱裴逸大腿。”
阮清玩得是不亦乐乎,白石生的忍耐程度也到了极限。
裴逸抢在萨摩耶扑过来前,带着几分讨好地冲阮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