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着一股子邪火,若不是想着这小人儿身子瘦弱,又没几两肉。>
且不说她如今这乖巧的劲儿是有意而为之的,光是他自个儿这高大的身子,这般压了下去,便能要了她的半条命。>
他俊脸绷紧的厉害,那吃人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沈青瑶。>
沈青瑶自然是明白他为何要这般看着自己的。>
只是她不懂的是,分明是渴求的,却又要压抑着。>
这早晨的时候,男人的精力总会比晚上的时候要旺盛些,许是他现在对自己还有几分膈应,沈青瑶不着急。>
她现在有的是时间,郅景舒如今定力是好,能够压着。>
可到了往后,到了他压不住自己那股邪火的时候,她就赢了。>
总算是到了督军府,刚下马车的时候,迎面便是五皇子楚云川的马车。>
他正好下来,大司马罗成的马车也停在外面,她想着昨夜胡督军一家人定然知道了幕后真凶是谁。>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是拿大司马没有法子的。>
那耳坠子是云贵妃的,但若只是靠着一个耳坠子,并不能将堂堂一介贵妃定罪的。>
云贵妃的母族是远在上京甘州云家的庶女,甘州云家倒也是个显赫的家族,有着上百年的家业,虽是个庶女,却也自小娇生惯养的。>
与大司马罗成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因那年大梁帝微服出巡到了甘州,瞧着那江上画舫一女子弹奏琵琶,虽蒙着面,却惊为天人。>
不日便得知那是云家的女儿,便要求入宫做了妃子。>
云贵妃心中藏着千万般不舍和恨意,却又不敢忤逆了圣命,怕给自己的家族带来灭门惨祸。>
进宫之后,凭着一手琵琶绝技,盛宠多年不衰,更实在入宫的第一年便诞下皇子,奠定了自己贵妃的基础,伺候更是步步高升,地位也仅次于皇后。>
而后又诞下公主,一儿一女,也算是皇家开枝散叶的大功臣了。>
“那位是罗家大司马的公子吗?生的可真是器宇轩昂,气度不凡呢。”>
路过的时候,沈青瑶远远地瞧见在寿棺前上香吊唁的楚云川,冷不丁有些诧异的说着。>
胡夫人脸色一变,上前拉着她的手说:“世子妃莫要说了胡话,那可是五皇子殿下!”>
她惊讶的后退一步,显得有些恐慌,又再仔细瞧了瞧,拍拍自己一马平川的小胸脯。>
一脸后怕的说:“真是那五皇子,我那日明明见过的,不过瞧得这个侧脸,竟看走了眼。”>
“亏得夫提醒,没叫这话让旁人听了去,不然我这脑袋可是要保不住的。”>
督军夫人脸上说不出是笑开始哭。>
今日她如论如何也是笑不出来的,只努力的招呼着前来吊唁的人。>
眼眶也是刚哭过的样子,灵堂前跪着两个孩子。>
她对沈青瑶说:“世子妃,那日是我这个妇人不好,险些冤枉了你,等过阵子,我定然亲自登门道歉,还望世子妃莫要记恨。”>
沈青瑶点点头,同情的说:“自然不会的。”>
“往后我也是要做母亲的,定然晓得这丧女之痛,还望夫人莫要过于哀伤,身子要紧。”>
说罢,她便同着郅景舒一道上前上香吊唁了。>
胡夫人擦了擦眼泪,转身瞧见大司马正在同五皇子说话,也不知是不是晃神的缘故,连她也觉得五皇子和大司马有几分相似了起来。>
她心中闪过这个惊骇可怕的年头,连忙认认真真的去看了。>
往日没看的这般仔细,如今仔仔细细的瞧,竟然真的如同亲父子一般相似,不论是相貌还是行为举止,都像极了!>
等一一拜别了那些前来吊唁的人,胡夫人连忙拉着胡督军回了房间。>
小声的说:“我总算是知道了罗成为何要杀了雪儿!”>
“听闻云贵妃以前同大司马本是青梅竹马,后面才入了宫的,云贵妃一直盛宠不衰,不久后便诞下皇子。”>
“你可还记得那位皇子,是不足月出生的。”>
“当时宫中传的是她身边的宫女伺候不周,让贵妃摔跤,以至于滑胎早产,足足早了两个月啊!”>
胡夫人说到这里的,胡督军已经反应过来了。>
连忙出去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关了门,才拉着胡夫人小声的说:“你是怀疑云贵妃和大司马珠胎暗结?”>
“五皇子乃大司马的儿子?”>
这简直就是个泼天的大秘密啊!>
若真是如此,那云贵妃未免也太过于胆大包天了些,竟然敢做出这等欺君之事。>
“你仔细瞧过五皇子没,当真是和大司马有几分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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