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神。
厨房的油烟机停了,碗碟和筷子碰到桌面,周起寒已经做好晚餐。
他解开围裙,把她连人带椅抱到餐桌前,容冬咬着唇,发自内心的颤抖。她眉眼扫过周起寒精致的下巴,目光停在他棱角分明的薄唇上,那儿血迹干涸,露出浅浅的破口,是不久前她一时情急咬的,还尝到了血。
“我吃过了。”她开口,嗓子哑得很。周起寒点头,“我看着你吃的。”
“?”
“你跟踪我!”
原来她一开始的猜测是对的,周起寒不是平白无故出现,他一直尾随。
“抱歉,因为你不理我。”周起寒摆弄好她和餐桌的距离,视线划过她脚手腕的领带,缠得多了,像荆棘似的攀附着她,形成鲜明的视觉效果,他勾唇笑了,摸索她腕间的滑腻,“现在你跑不掉了。”
“你疯了!”
“容容才发现啊。”周起寒凑近她,鼻息蹭过她发顶,“我早就疯了。”
金边眼镜的镜框不小心碰到容冬额头,冰凉凉的触感激得她抖了抖肩。
“我说过,你在只知事物表象的情况下,盲目的喜欢就是倒霉。你从来不知道真正的我。”周起寒指腹顺着领带纹理,轻轻拉扯,“还记得那只蝴蝶吗?它跟你一样,喜欢围着我转,怎么赶它也赶不走。”
“……”
“后来我就把它带了回来,它既然想留,我就满足它。”周起寒冷清的面容好似染了层霜,语调沉沉,“但是在我准备给它留下鲜活姿态时,它想跑了,想离开我,那怎么行呢,我不允许,它必须留下来。”
蝴蝶不知道,它的亲近丧了命。
容冬一时沉默无言,周起寒太决绝,他之于蝴蝶不过是可以亲近的人,可蝴蝶之于他却是毫无生机的标本。她好像也差不多如此,起初像那只蝴蝶一样,心生好感,然后慢慢亲近,最后想跑被领带束缚。
“别怕。”周起寒安慰她,“你不会的。”
“……”
她并没有被安慰。
容冬想起上次,也是在这间房里,他擦破了她的唇,从那时,他的变态因子就激发了。她突然很害怕。
周起寒终于想起没吃的菜,夹起一块水晶虾仁放到唇边吹了吹,再递到她嘴边,淡笑,“你最爱的虾。”
“周起寒。”容冬缩了缩脖子,动了动腕,“我可以自己吃,你松开我。”
他执意,“我喂你。”
容冬舔了舔干涸的唇,视线下方的水晶虾仁光泽亮丽,散发阵阵香气。
周起寒丝毫不退。
容冬张嘴咬住,放嘴里嚼了嚼,腮帮子鼓动半天,咽下,他满意笑了。
“乖。”
58. 058 金屋锁娇。
半碗水晶虾仁进了容冬的肚里, 她实在吃不消了,别开头,他才停手。
周起寒停止投喂。
时间慢慢消失, 饭菜失了温度,他也不在意, 慢条斯理地吃, 时不时看她。
他眉眼漆黑, 带着温度看人时, 能感到暖,但那份暖,被眼镜遮了许多。
容冬视线转开, 心思放在困住她的领带上,周起寒是擅长打结的,没有过多赘余, 她就算抓住了领带, 也扯不开。夜色霓虹逐渐熄灭,只剩下零星灯火, 雾气开始堆积,玻璃镜面上凝聚了薄薄的水汽。
要下雨了吗?
容冬微微叹气, 实在对他存了害怕,这份害怕完全掩盖了她对他的喜欢。
只有疯子才会绑人。
周起寒是个彻头彻尾的,明明做了错事,还要摆出无辜的样子, 让她不要跑。容冬最后挣了下, 依旧不动分毫,她卸了全身力往椅背一靠,胸口不短起伏, 沉了沉星眸,服了软,“周起寒,我不会跑的。”
木质筷子落在桌上,清脆一声。
周起寒斜睨了眼过来,对她的话像空气略过,“被绑的容容特别好看。”
“……”
容冬脊背发凉,脚踝相互撞了撞。
热菜终于凉透,他也完成了晚饭,并不急着收拾,拉扯她坐得椅子,与他面对面。周起寒长腿张开,腿围包裹住容冬,稍微不注意,膝盖就能碰到她,距离不近不远,却足以让她看清他那双清透冷淡的眼。
“现在说说容皙。”他说。
“……”
在如此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容冬不敢贸然开口,怕又像之前她拿周沸雪堵他,结果是切髓的吻。她漂亮的杏眼里映着周起寒清俊的脸,唇却抿地紧,因他的靠近鼻息都轻许多,后背不自觉贴近椅背。
周起寒注意到,拉近椅子。
轻声道:“别怕。”
容冬心里鼓敲得响,并紧腿,躲掉他膝盖若即若离的碰触,垂下了头。
“热搜我都看了,你们很亲近。”周起寒话语轻飘飘地,手指勾着垂落的领带,“抱了,蹭了,上了同一辆车。容容不跟我解释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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