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后按例要大赦天下,可这一次新帝登基后却延误了许久。刑部的人来了几次都无功而返,愁得头发都要白了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谁都猜不透现在真正掌权的人究竟是谁,唯恐一个不小心就搭进去全家老小的性命。>
文弱的摄政王,清冷的神女,家世显赫的太后之间形成鼎立之势。>
曾有大臣提出皇帝年幼,应该由太后抱着坐在宝座上,否则若是摔了可怎么好。>
“皇帝宝座只有皇帝才能坐,就算是太后也不能。”摄政王抢在太后开口之前说。>
太后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默默地承受着别人防备。帘子后面的温如意小心地打了个哈欠,幸好后面之后九雀跟在她身边,没人看见她十分不神女的动作。>
好不容易结束了心怀鬼胎寸步不让的早朝后,温如意刚一进门就看见一脸茫然的燕珣坐在椅子上发呆,听见有人进来也没有反应。>
行渐磕磕巴巴地说“他一进来就这个样子,我怎么问他都不说话。”>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听说户部的人来了,你跟着听一听,有不懂的就问他们。”>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明明已经开春,可这个屋子却依然很冷,每个屋子都点着炭盆,却还是难以抵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寒气。>
温如意拨着炭盆问“你说什么。”>
“遮阙宫的旧事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消息不都是你告诉我的吗,怎么突然这么问。”温如意奇怪的看着他,让九雀给他倒一杯热水。>
“出什么事了吗?你从大狱会来脸色就一直不好,不是让你去休息吗,怎么又出来了呢?”>
燕珣没有接九雀递过来的杯子,垂头丧气地说“我得帮你。”>
“没关系,你已经帮了我很多,现在也该是你休息的时候了,我之后还有要紧的事需要你帮忙呢。”她轻柔的声音让屋里都显得暖和了很多。>
“什么事?”>
“我答应了太后要留在宫里照看皇帝,恐怕一二十年都不能走,必须想办法延缓衰老。听说毗邻山有种叫风束的东西有这种功效,所以想请你走一趟,我身边除了你恐怕没有别的人能做这件事。”温如意轻轻蹙眉,颇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你想的很周到,这种东西确实应该早一点准备。”燕珣强打精神道“我过两天就出发,很快就回来,这段时间你自己小心。”>
温如意想了想说“行渐跟着户部学了一点皮毛,我想与其跟着他们学官场上的交际,不如趁着你在带他娶外面走走,多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生意的。毕竟生意人若不能见多识广就很容易短视,将来说不定会出什么差池。”>
“你还真是没有忘记家里的教诲。”燕珣失笑地摇了摇头,这是他几天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心上压着的石头都松快了些。“不过你说得有道理,到时候让他跟着我走就行,不过你和他们可以吗?”>
“要去就得现在去,不然等他们心里有疑虑的时候你要是赶不及回来岂不是更危险?”>
说得也有道理,对付这些人不能有一刻掉以轻心。燕珣慎重道“我走后你万事小心,别和他们来往,不然恐怕节外生枝。”>
“我明白的。”>
前脚燕珣刚走,后脚摄政王就来了。做了摄政王之后他看起来严肃了很多,似乎也成长了很多。“神女似乎很喜欢高处,不觉得高处不胜寒吗?”>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两人相视一笑,摄政王说“太后毕竟是女流之辈,天长日久地坐在那个位置上难免没有心思,到时候尾大不掉就不好了。”>
“她不会有这个机会。”温如意走上台阶,衣袖被风吹起,像刚刚下凡的神仙一样让人望而却步。>
摄政王跟在她身后几步远,始终保持着距离。温如意笑着问他。“你怕我?”>
“听说只要是接近神女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想多活几年。”>
“坦诚未必是好事。”神女意有所指地看着他说,身后是京城的万家灯火,她的脸色在夜色中晦暗不清,让人不知道应该前进还是后退。>
摄政王说“如今各地都在供奉神女,不知神女打算如何降恩?若还像从前那样恐怕已经不够了。”>
京城的百姓没有景州的百姓那么好糊弄,求得也都是些一般人不敢做得事情。>
“人生苦短,何必忧虑。”温如意淡淡道,侧身看着一大片明明灭灭的灯火说“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摄政王打算袖手旁观到什么时候?”>
“太后毕竟是皇帝的嫡母,我这个摄政王是他的祖父辈,有些话我去说已经不合适了。”摄政王说。>
城墙上的灯笼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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