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妙玉听了宝玉一番话,偷瞄看向李谨雪腮不觉红了三分。对着宝玉抿嘴笑道:“怡红公子请。”转身进去,李谨也不恼,无事人一般随处瞧风景。>
“住这里却比那孤山好多了些。老尼呢?”>
小丫鬟噘嘴侍立在一边,“圆寂了。”>
“啊?”这倒让他有点意外。>
宝玉亲自斟茶,“谨哥儿尝尝,这是妙玉姐姐去年冬天藏的雪水。在煮上这一壶好茶,倒是些与众不同。”>
这宝玉,对自己这般好呢?>
倒觉得他现在这般也还不错,只要不跟自己抢妹子,不强人锁男。一切好说,便也接了茶笑道:“宝玉,以后打算干嘛?如今你也十四了吧。既不想读书,又不愿做生意,不如搞个自己喜欢的?”>
宝玉一愣,随即苦笑着脸:“老爷禁足后,我偏哪儿也去不得。还有什么趣儿,只能炮制胭脂,和姐妹们玩。”>
妙玉自里间出来,坐在两人旁边。亲自替宝玉沏茶,又换了杯子。李谨心里不爽,为何宝玉用的茶杯就是不同,自个儿用的还是白色成套的那种?>
“怡红公子觉得这茶水何如?”妙玉看向宝玉。>
“谨哥儿觉得如何?”宝玉拿着茶杯,笑如春花。>
李谨还在为自己喝普通茶杯,这两人拿着更精美的而产生不公平感觉。>
听宝玉一问,将袖子一甩,嗤鼻道:“似这种陈年雪水泡茶,也不知道喝了会不会短命。我却是享受不来,还不如给我沏一杯普通烧水来的好。”>
妙玉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就连宝玉也不禁为这女人的清淡赞美。>
偏李谨对她似有似无的模样,只瞧外面的风景,并不多看几眼。>
自己费心费力所珍藏的体己茶,被这厮说的一文不值,心中气结,又带着另一种些许失落的情感。>
妙玉将白玉似的下巴轻轻一抬,冷冷道:“李大人既然怕死,何苦来我这槛外之人清净地?”>
李谨正打算丢开宝玉,干脆脖子一横怼了回去。>
“修佛之人,不是讲究待人待物都平等吗?我看你也不过如此。若不是宝玉这等贵公子坐客,换作普通庄家人,恐怕连你的门也进不来。又修什么佛,早日还俗去吧。”>
说完顿了顿看向宝玉:“宝兄弟,我还有事,你自个儿慢慢品茶吧。”丝毫不犹豫,抬腿就走。>
“你这人,怎这般讨厌。”妙玉的丫鬟,跺脚瞪了一眼他的背影。>
“谨哥儿,谨哥儿等等我。”>
宝玉追了几步,回头见妙玉又羞又愤,眼眶竟红了起来。虽说他性子变了,但天生里对好看女人好。终究不忍就这么走了,痴痴看了一眼李谨的背影。只好嚷了声:“谨哥儿,得空来寻我玩。”>
“呀呼!”>
李谨叹了口气,对妙玉是不是有点过分哩?不过可以甩掉宝玉,不打扰自己去看姐妹就行。>
谁也不能阻止我去找姐妹!>
“老爷!”>
偏刚回头往探春的秋爽斋挪步,却是平儿前来唤住他。李谨目若无人,转身就把平儿抱了起来原地转了几圈。>
在平儿羞怯开心下,放稳落地笑道:“不去寻你的凤姐儿拉家常,这会子绊住爷的脚干嘛?”>
平儿拿帕子点了点他额头细汗,拉着李谨出了小园子。一面走一面说:“二…凤姐姐找爷有话说。”平儿怨恨瞪了他一眼,“往年这些事,我也是知道。说是琏二爷至从有了西门外的营生,往府里回的日子也少了。”>
李谨眨眨眼笑道:“这和爷有什么关系?”>
平儿笑道:“总归是你们爷们儿在外面好说话。”>
李谨脑子一转,随即揉了揉平儿的头,“我道是什么事儿,准是凤姐想问我,琏二哥在外头是不是藏了什么女人。爷说实话,这事我怎么知道呢?”贾琏不在外面偷吃,他还是贾琏吗?>
“二爷让你传了什么话?”>
“二爷说营生出了点岔子,今儿不回来了!”兴儿跪在地上,正眼也不敢瞧王熙凤。>
王熙凤冷笑道:“你天天跟你们爷儿在外头跑,你只捡好话来搪塞。若是让我撞着了他的好来,我先揭了你的皮。还不快说,你们二爷是不是在外面置了宅子,藏着女人?”>
“奶奶,兴儿什么也不知道!”>
“掌嘴!”王熙凤厉声道。>
“啪啪啪!”兴儿自打嘴巴,没有凤姐喊停,哪敢不听。直打的两腮肿红,平儿先一步进去,掩嘴看了一眼兴儿,忙上前劝解:“兴儿,还不给你家奶奶说。”>
“平儿姐姐,我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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