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老式挂钟的秒针在一下一下地挪动着,在安静无比的空气中,似乎格外的刺耳。
程文素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直转,打破了沉默,说道:“爸,我有点口渴,你帮我倒杯热水吧。”
程铿瞟了一眼女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别着急,等时间到了,我马上给你端水。”
“爸,我真的口渴,你就快去嘛!”
程文素嗲声嗲气的撒气娇来,奈何程铿根本不吃这一套,冷着脸说道:“你就别再耍这些小手段,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我不能容忍任何人用我女儿的命来开玩笑!”
“哪有您说的那么严重,这次是个意外……”
“人生没有那么多意外。”
程文素还想争取机会,程铿已经站了起来,指了指墙上的表,漠然的说道:“时间到,他失约了!以后在咱们家,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他的一个字,你们听清楚了吗?”
金敏和程文素张了张嘴巴,多年的朝夕相处,她们听得出来,这次不是在开玩笑。
程铿起身站了起来,把手伸向了明晃晃的银针。
“爸,你干什么呢?”
“还能干嘛?这针总不能一辈子插在你的腿上吧,当然是要取掉。”
“可是洛……他说过长针不能随便乱动,否则会有危险的。”
程铿撇了撇嘴巴,不屑的说道:“危言耸听,我看他就是故弄玄虚,根本就不懂得怎么治病,把你们给骗的团团转,我倒要试试拔掉能怎么样?”
他执意不信,捏住了长针的尾部,用力的拔了出去。
“疼!”
程文素撕心裂肺的惨叫了起来,身体剧烈的抽搐,双眼一翻,当场昏倒了过去。
程铿傻眼了,咕咚咽了口唾沫,嘟囔着说道:“你别演戏了,一根银针怎么会这么夸张……”
他话没有说完,程文素的大腿上发生了惊人的异变,一根根小拇指粗细的青筋,快速的膨胀了起来,原本光洁无瑕的**,此时像是干枯多年的老树皮。
金敏吓得六神无主,用手在鼻尖一摸,扑通坐倒在了地上,悲愤交加地吼道:“叫你不要乱动,非要手贱什么?把素素害死了!”
程铿不信邪的用手探了探鼻尖,果然没了呼吸,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无力的摔倒在了地上,老泪纵横的说道:“女儿,是爸爸对不起你,我应该带你去大医院的……”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洛寒的医术没有问题,是你手贱非要去拔什么银针。”
“你!!你气死我了,素素都被害死了,你还向着他说话?你们俩是不是有奸情?”
程铿被气得六神无主,一时间口不择言地骂了起来。
金敏难以置信的望着他,气急攻心,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悲愤的说道:“姓程的,我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种小人,这么多年来我跟着你吃苦受罪,没有半句的怨言,没想到……”
一阵刺耳无比的汽车轰鸣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洛寒从车上跳了起来,连楼梯都来不及走,抓着墙上的排水管,从窗户跳了进来。
“我没来晚吧?”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一路上是真的突破了极限,若不是心底的那股信念在支撑着,估计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金敏像是见到了救星,急忙爬起来,拉住了她的手,带着哭腔的说道:“你终于来了,素素她……不行了!”
洛寒如遭雷劈,他万万没想到,一路玩命般地赶回来,难道还是晚了一步?
“害死我女儿的卑鄙小人,休想靠近她的尸体!”
程铿拎着旁边的椅子,愤怒的挡在了床前,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洛寒的心被失落和愤怒交织着,闻言飞起一脚踹了过去,破口大骂的说道:“程铿,老子忍你的够久了,我要不帮你摆平高利贷,你早让人打死了,别猪鼻子插葱,在这里装大象。”
他把心里憋了许久的话,痛痛快快的骂了出来,快步来到了床前,看到程文素腿上高高胀起的青筋,绷紧的脸上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谁让你们没事吃饱了撑的动银针?”
洛寒翻了个白眼,从丹田中提了口真气,把取下的银针又插回了原本的穴位中,而后按照段子山所传授的顺序,慢慢的将银针一根一根地取下。
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当银针取下以后,原本高高凸起的青筋,竟然渐渐恢复了常态。
程文素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到了满脸关切的洛寒,展颜一笑,温柔的说道:“洛寒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洛寒看到了她眼神深处尚未褪去的惊慌,心中不禁生出了愧疚,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素素你放心,哪怕是天塌下来,我也给你顶着!”
阁楼中森严的气氛放松下来,没想到只是虚惊一场,金敏擦干了眼泪,来到了女儿的床前,激动不已的说道:“把我给吓死了,多谢老天爷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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