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过去了,三皇子的消息也有了,却是凤州那边马贼作乱,弄的府县不宁,地方镇压不住,皇帝着三皇子前去平乱,至今也未见什么功成的消息。
楚凡越觉这三皇子府里同自家的院儿有些相同起来,只是更大,且也是更见生疏而已,细说起来还没有自个儿家里随便!每日里不得已,要么弄些奇怪书儿来看着,要么上街闲逛。
这一日,就走到一个去处,勾动了他的心思!
却是东城门外靠内城出口地方有一处所,正门上悬个牌儿,写着龙虎门,门儿开着,就好奇的走进去,原来是个武馆!走过照壁,就见一个演武厅,边上有大有小的练武场,远处一排儿平房,是个住人的地方,再往里,远远看见还有树林,水塘以及亭,榭,回廊等建筑,是个较大的地方;也有些人正在弄些石锁,棍棒,长枪之类演练,这一眼看去,就把楚大少的心思全弄活泛起来,心说我这学文学不得进,走路走不得远,长兴一吓便是得病,端的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嗯!连个书生也算不上的!前阵子光顾的看人家风光,倒忘了自家是来学本事的,这文不行,这武我该可以罢!
正在胡思乱想,就有人看他张望,过来问话,说你们是干什么的,鬼鬼祟祟的!赶紧作揖,说是来学武的,这人一看生意上门,也是赶紧带他们去往登记住,有些肉痛的交了银子,记个名儿就算作京城龙虎门的学徒了!
问他住这里还是不住,要住就再交钱,自会安排,心下不敢说自家住在三皇子处,只说刚来京城,还没安顿好,等我弄好了,再过来住,因他说只有住这才能学好!
就说那好吧,当下引见了师父,姓董,名字单叫一个诚字。却是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一脸不爽的应了,叫明天早卯时前就要来这,跟师兄弟们一起开练。
这再回去,兴奋不已,小丁叽叽喳喳,楚少高深莫测,言谈举止间已是高人大侠身份,睥睨作态,倒弄的小丁一阵子不爽。冬梅候在一边,看他二人古怪,也是捂嘴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次日天还没亮就起来了,也不好带小丁,就不叫他,收拾好了,去到门房,弄的人家一脸奇怪,这公子一大早的这是要去那儿啊,也不带下人,好在知他是殿下的客人,也不能管他。
寻个早点摊子吃饱了,跑去龙虎门,门口有人扫地,进去只见洗刷的,吃饭的,原来还没到时辰,便去到练武场上,这摸摸,那掂掂,弄的武器架子一连声的响,吓的连忙退开,又东张西望。
总算听个钟儿响,就见众人都跑来大厅前站好,倒叫楚大少手足无措,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也没人叫他,只见有个领头的老儿,带两个壮年汉子,声若洪钟般好一通说!完了,就见呼啦一下,众人往练武场来!
众人早就头上脚下的把他看了个够,这会也还有人不停看他,其中还有几个小姑娘,脸儿红红的,只是偷着看。楚少感觉到了,也不觉挺起胸,作出个稳重的样子来。
还没享受这感觉多久,就见昨日那个便宜师父来到面前,冷着个脸,看他一眼,问道:“多大了?“
“十五“
“以前练过吗?“
“没有“
“家在那里啊?“
楚少好烦,心说昨天登记时不说了吗?长兴当阳人氏。又不能得罪师父,只好再说一次。
“在家里是干嘛的?“
“读书“
“为什么不读啦?“
“不想读了“
“想练武?“
“是“心里却不停的喊,我想骂你!
“练武很苦的,你受的了?“
“受的了“心说你的钱都收了,还不开始,说这些废话!
“知道学武是为何吗?“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为何要学武呢?“
“就是想学“
“学好了准备作什么呢?“
“……强身“嗯,我本想说打架来的!
“强了身去干嘛呢?“
楚少快疯了,那稳重的形象早没影子了,垂头丧气的站在师父面前,此时都快成软脚虾了,极速的把心中那所学的、所听的、所见过的各种骂人的、诅咒的话,暗地里早全扔在这便宜师父身上了!
干脆,不答了,爱咋、咋地吧!那师父一看,冷笑一声,心下说,就你这还学武,心性如此之差,我看你能坚持的了几天!
这师父别看年纪不大,却还是有些本事的,只所以问他这些,正是要烦他,要看他的禀性,因昨日看他有些古怪,象个富家子弟,却没个家人陪同,只一个小厮,这等娇贵之人本就不适学武,定是一时兴头,迟早学不成的,不忍他浪费时间。是以这般逗他,看他是否不耐而去,没想到他倒有些要学的意思!心下已有了些真心教他的意愿了。
想罢,喝一声:“站好,手拿过来“
楚少心说总算不问了,依言站好,把个右手伸过去,师父拿住,一看,得!绣花的手。也不言语,习惯性的轻轻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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