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现在已经无法说清楚了,回想起来,好像从前的每一件事都另有深意,只是银玉呢,他心意如何?
银玉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只将心思又放回了息壤上。
银玉不懂杜衡为何要问他的意见,此事本就与他无甚关系,娶或不娶都是杜衡自己的事情。
搅了别人姻缘的是杜衡,惹下凡尘事不当即了结,反逃遁而走的也是杜衡,间接害了厘幻山一条性命,惹下此业障的还是杜衡,父尊为他定下此姻缘,自是想帮他以缘化业,受或不受都需杜衡自己决断,至于心悦与谁,那就更是杜衡自己的事情了!
银玉望着山中茫茫一片白雾,收回了飘远的神思,是了,那时他并未作答,他不知杜衡所言何意,也不理解他当时的那份心情,便将他无视了!
想到此处,银玉心里不由的一紧,转头对上肖骁的眼睛,低声道,“你搅了厘之瑶的姻缘,厘幻山为此丧了命,父尊为你定此姻缘,是希望以缘化业,免你劫难!”
肖骁闻言眸子一黯,神情很是落寞的转过身去,喃喃道,“劫难?什么劫难?”
这个问题银玉答不出,若能提前知道会受何劫难,那就不叫劫了!
不过既然父尊亲为他化劫,那化的断不会是普通劫难,必定是生死劫。
如伊诺,父尊曾闭关万年未出盘古殿,若伊诺不去扰,不下界,潋芜便会化劫。
如朱蕊泣血莲,父尊既将它拒了,它若不执着,老实待在瑶池,如今该是天界的莲花仙,而不是云桓殿药田里的一株药莲了。
如義皇,如媧娘,父尊都曾想为他们化过劫,可他们最后都未躲过。
父尊既亲自为杜衡定下婚约,杜衡这一劫,必定是娶了厘之瑶便能化去,他如何能说出不愿杜衡娶妻之言?
杜衡曾三次问过他,对娶厘之瑶一事的看法,他三次都没有给予回应,如今他想回应了,却是不能回应了,原来这世上也有他想做而不能的事情呢!
第二次杜衡如此问他,是在咸池与思女的定亲宴后,杜衡去狄斯的酒窖偷酒,他不赞同,又不晓得如何阻拦,便由他去了!
那天,杜衡知晓了咸池与思士的事情,曾大声质问他,“是不是我接了厘之瑶来,立时与她完婚,你也能这般无动于衷?”
那时他只觉杜衡的情绪很是莫名其妙,他既不理解也未理会,之后杜衡便怒气冲冲的去了冥界。
第三次时,便是杜衡下凡的不久前,那时百越族族长前来神界拜见,寻问他杜衡与厘之瑶的婚事。
他听闻厘族长来意后,唤来了杜衡,让他自去应对,便离开云桓殿去了银河修炼。
之后杜衡便怒气冲冲的跑来寻他,横眉怒目的问他,“你是否真的希望我将那厘之瑶娶来神界?”
那时他只觉杜衡的心性修的真是一团糟,莫名其妙的暴躁,莫名其妙的忧郁,莫名其妙的对他爱搭不理,于是乎,他便躲去了浮黎三尊处……
那时他不知不懂的事情,如今他都悟了,可又如何呢,就算他悟了,依然回答不了杜衡的这个问题。
“将这处围起来!”
正在银玉与肖骁两人相顾无言时,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
肖骁寻声向下瞧去,就见一队二三十个魔卫,身姿矫健的迅速将石屋包围起来,只余一个领头在石屋外站着,两个小卫兵谨慎的探进了石屋。
肖骁侧头看向银玉问道,“不下去看看吗?”
银玉向下面扫了一眼,淡淡道,“魔族内务,自当由他们处理!”
肖骁又向下看了一眼,略有些担忧道,“他们这么大阵仗,会不会打草惊蛇?”
银玉没答话而是望向了迷雾中。
肖骁疑惑,也顺着银玉的视线瞧了过去,只看见了一片白茫茫,于是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他这话刚落地,就见两个身影凭空出现在石屋前。
待肖骁看清那两个身影的模样后,惊讶道,“瀍洛?他不是……”没等他说完,银玉就揽着他的腰,一个闪身下了石屋。
瀍洛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两人愣了一下,没等他拱手行礼,就见银玉凝息成剑,带着凌厉之势朝瀍渝刺去。
瀍渝都没来的及反应,就迎上了银玉刺来的剑气,闪躲不及之间,下意识的唤出了护体法器,就见一个绿色的护体罩牢牢的将他罩了起来,而银玉的剑尖也正正的停在了那展开的护体罩上。
瀍洛见状忙走过来护在颤渝身前,惶恐道,“银玉神君息怒!”
瀍渝倒是好胆色,只银玉攻过去时慌了一下,这么一会儿便镇定了下来,朝银玉拱手施一礼道,“魔界第三代君主瀍渝,见过银玉神君!”
肖骁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银玉主动出手打架,还是用剑,赶紧走到银玉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袍低声问道,“银,你怎么了?”
银玉未理会肖骁,只盯着瀍渝审视了片刻,这才若无其事的挥手收了剑气道,“杜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