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那送的又是什么人呢?说来听听吧。”钟离桪微微一笑,虽淡却如仙般使人安心,没有过分的张扬却美的让人不敢直视,也让海愿的头垂的更低了,小声的说道:“一个小偷儿。不过,哥哥别误会,我当时是真是看他们可怜……”
海愿低着头,小声的把事情复述了一遍,最后还不忘狠狠的强调着:如果不在意那串佛珠,当时发现丢了的时候她就不会慌张的叫人去找了,后来感觉那个小豆被打的那样的狠她自己也有责任,又被那么一跪、一通的头磕下来,心里就没底了,所以才这样不知轻重的。
说完,海愿将那串红珊瑚的佛珠从手腕上又褪了下来,吸吸小鼻子,恭敬的上前双手将那串佛珠捧到钟离桪面前说道:“哥,这个是域又给赎回来的,算起来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串了,我不敢收了,你收回去吧。”说完了,又吸了吸小鼻子,心里不是委屈,是愧疚和自责,头仍是低着的,一直盯着钟离桪那双白色的鹿皮靴子的靴尖,都不曾移开一点。
“原来你不喜欢这串佛珠,倒是喜欢我这双靴子吗?”出乎海愿意料的,钟离桪竟然也会说出这样逗趣的话来,惊讶的睁开眼睛向钟离桪看过去,就看到钟离桪那一张美艳的俊脸上带着空灵美奂的笑颜,才一走神的功夫,手里的佛珠就被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拿走了。
钟离桪将那串佛珠托在手上看了看,然后伸手过去拉起了海愿的手腕,拉的时候很在意的是连同她的衣袖一起拉的,没有直接抓上她的手,而是隔着衣袖握着她的手腕,将那串佛珠又套在了她的小手上。虽然钟离桪很小心的尽量不碰触到海愿的手,但偶尔指尖轻触,让海愿感觉到钟离桪的手很冰凉,但指尖细嫩的如同出生的婴儿一般,再看过去,仍然是他那一张绝美的笑颜。
钟离桪看着海愿呆呆的模样才说道:“这次哥哥亲自给你戴上,以后卖了你自己,这个也留着吧。”
“呃,是了,再不敢了。”海愿的额头垂下了几条黑线,感觉这位哥哥的嘴巴也实在够刁了,不说话、不说重话的时候就那么温润如玉、清高若仙;他若是开口损人的时候,绝对比穆子羽不差分毫了。
“域,这次海愿做的不对,哥哥说过她了。但还有一件事情,哥哥要说你一番的。”钟离桪放开了海愿的手,抬头又认真的向钟离域说道。
“是,域知错了,不该放海愿一个人跑丢了,才遇到了小贼。”钟离域的头也低了下来,他以为哥哥是知道了海愿跑丢了的事情,要说一说自己的不是呢。刚刚好一路都没有找到海愿,想想若是她遇到的不只是一个小偷,若是强盗该怎么办?再想想在那条小巷看到她因为找不到路那一脸的茫然,那如同走失的小羊一样有些惶恐的眼神,心里就是狠狠的抽痛着。
“呃,你居然把海愿丢了!”钟离桪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遭,眉头一皱,再看看还在低头思过的海愿,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明儿我也去街上走走,在宫里待了那么久,我也不大认识路了,也一起丢了算了。”
“哥!”钟离域的脸色变了几次,也是满心、满脸的愧疚,突然就感觉这一切好像都是自己的错了,如果还紧紧拉着海愿的手,不让她丢了,那也不会弄出这么多事来,结果自己把佛珠赎回来了,还讨了个好,得了海愿的认错,原来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二皇子,您刚刚说的不是这一节吧。”夜看着主子那越来越愧疚的脸色,就知道非要这样各自自责下去,估计这一屋子的人都有错了,就不知道还有谁要当炮灰了,忙把话题岔开,提起刚刚钟离桪要说的话。
“是了,之前的事情算过去了,你们都没有错,别再想了。我只是想说,域你身为天启国的瑾王,怎么不体恤民情,不知民间疾苦呢?哥哥的事情你日日夜夜放在心上,却不知还有千千万万的子民也应放在心上。天启国有父皇做主,有太子为辅,难道我们这些皇子都不必过问了吗?试问那些子民也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啊。这里是京城,居然还有那样贫苦的一对母子,要海愿舍了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去帮,难道我们还要怪她吗?她是在为你我尽责啊。”
钟离桪说一句,钟离域就点点头。钟离桪说的确实有道理,自己表面上从来都是一个闲散的王爷,暗地里做的事情,不管是在江湖上以风情楼楼主的身份立威,还是在查那个在暗中向钟离桪下手之人,也都是为了一己之私,现在想想确实疏忽了他身为皇子应该做的事情。
“域,哥要说的就是:若是有机会,就去各处看看,开几间免费的学堂和药铺,再找几处闲置的房子,将那些孤寡无依的老人、残障接进去,就算只给一口粥喝,也好过他们在外面漂泊啊。若是年少的孤儿,也不妨收进里面,好好教导,将来就算不能为国所用、成为大大的栋梁,也可以让他们走入正途,不至于流落成贼盗、歹人,危害于民啊。”
钟离桪的声音不大,而且因为久病嗓音都是沙哑暗涩的,但一字一句说出来却带着特别的一种温暖,不是铿锵有力却字字振奋人心。让钟离域听了心头一震,海愿也是抬起头看着钟离桪,感觉这位哥哥真的是位仙人了,专门来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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