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杨彩的一颗心,被夏东四占的满满的。受伤了,舔一舔,第二天依旧生龙活虎。就像一根杂草,有着无穷生命力。也许,正由于太在意夏东四,让她疏忽了身边的很多人与事。譬如:承诺。
她一直在疏忽他,从来没站在他的角度替他考虑过。自私,任性的沉浸在夏东四的世界里。以至于,承诺向她提分别的时候,她惊恐又无措,茫然无助的很,连摇头与点头这样简略的动作都不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强颜欢笑的离开。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的无心,将他伤的多深。
辗转反侧,杨彩的一颗脑袋被搅的天翻地覆,疼得快要爆炸了。
电话铃声响起,对此刻的杨彩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在铃声不依不饶,第五次响起时,杨彩无可奈何的接起了电话。以刚才在洗澡为由,将杨安搪塞了过往。
看着手机屏幕渐渐暗了下往,杨彩无声的叹了口吻。老天是在跟她开玩笑不成?一天之内见两个前男友,这是作逝世的节奏?
嚯的从*上坐起,走到镜子前。镜中的女人,鼻头的妆经过一个天的时间,已经脱妆的差未几了,油光可鉴的。头发经过*上往返几次的打滚,乱糟糟的,蓬蓬的。眼线晕染的相当严重,把杨彩硬生生的折腾成了一只国宝。她正欲动手收拾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手机适时的响起——杨安的来电。无外乎催她快点,由于,对方正是杨安的老友许天成的儿子,帮了他们父女俩很多的人的儿子,更是被杨安视作自家未来的女婿不二人选的承诺。杨安能不器重?当然,杨安心里的小算盘,打的有多响,就不关她杨彩什么事了。
杨彩拖拖拉拉的收拾了下乱乱的头发,简短的补了个妆,在杨安的第四通电话来之前,不情不愿的下楼往。
往饭店的路上杨彩又是紧张,又是忐忑,隐隐透着连她自己也未发觉的兴奋,期待与激动。
进进包厢前, 下意识的收拾了下衣服,这才随着许天成步进包厢。
包厢不大,四人座。用许天成的话说,一家人简简略单吃个饭,图个舒服自在。
听到开门声,杨彩紧张不已。慢慢的将视线转了过往。走在杨安身后的,正是刚回国,许久未见的承诺。
他更高了,身姿更加的挺拔。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一副无框的眼镜,挡往了他的锋芒,亦遮住了他的锋利,让他看上往异常的儒雅英俊,一举手一投足间,礼节周全的不得了,却让杨彩感到了无故的疏离与客气。
两位家长,明明天天见面的人,整的好似几百年没见过似地,聊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完整将两个小辈抛到脑后。
杨彩局促的站着,倒是承诺若若慷慨,率先开口,“好久不见了,小彩虹。”
杨彩后知后觉,“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