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景差分析的有理,但他不知道雨桐是穿越来的,根本无法用正常的逻辑去思考她的年纪。
而景差的这些话顿时让雨桐恍然大悟,他与宋玉都是屈原的弟子,打小就在一起,而宋玉认识她时已经二十岁,说自个儿和宋玉是青梅竹马,自然是骗不过景差的。
瞧着一旁默然不语的雨桐,景差便以为他料中了庄辛的鬼计,于是情急的捉住雨桐的手腕,再次劝道:“我可以带妳走,保妳一命。”
豁然开朗的雨桐瞇眼看着景差,原来,这才是重点。
“景大人冒着被误为是贼的风险,如此大费周章的闯进我的房间,只是为了保住对你从无好感的小女子一命?你见不得子渊好就算了,还非得用这种手段骗人吗?”
见景差的脸瞬时翻白,可不是让雨桐给说中了,恼羞成怒?
“你自诩和子渊亲如手足,却老是跟他唱反调,子渊不告诉你关于我的事情,就是不想让你无事生非,找我的麻烦。我总以为你只是嫉妒子渊文采好,比你受大王喜欢,偶尔扯扯他后腿就算了,没想到你这么卑鄙,连他钟爱的女子也要拐走?”
雨桐见紧捉住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猜景差也不想她居然知道这么多。
见那阳刚的剑眉像打了死结一般,雨桐更加得意的欺近,“仗着你的家世好,人又长得俊俏,便以为所有女子都要为你神魂颠倒,是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景大人,纵使你把机关算尽,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我。”
原来,雨桐之所以仇视他,全是因为宋玉,她当真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过。
这丫头,究竟是何许人?
双十年华的她看起来聪明伶俐,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彷佛诸事皆逃不过她的法眼一般,连宋玉和庄辛一直隐忍不说的,她也敢对景差明言。
更惨的是,雨桐居然是这样看待他的?
枉费,枉费景差还如此费心的……
松开手,景差那张铁青的脸,骤然变得肃冷,“哼!妳很聪明,是在下小觑姑娘了。”
见雨桐得意的勾起唇角,露出唇角两侧的小小梨窝儿,黑白的眸光倏地耀眼,熠熠生光。
景差从未见过这样的神情,狡黠、灵动,活生生是噬人心的妖精,然而,这妖精不日便要落入他人的怀里,教高傲的景差怎么能甘心?
“既然被妳识破,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的,总之,出入要小心,自求多福。”
罢了,再继续和雨桐纠缠下去,景差恐怕连自个儿都难以抽身。
况且,是福是祸还未可知,希望一切都是他多虑了。
“哼!不送了,景──大──人。”雨桐转身,赶紧开门请他出去。
见景差大摇大摆的朝后院走去,完全不像做贼般的鬼鬼祟祟,让原本就顾忌甚多的雨桐,更加担心起来。
她本来就怀疑庄府有人给景差通风报信,没想到,景差就连出入她的房间都这样来去自如,根本无视庄府里,众多的侍卫把守,这人的大胆行径实在太嚣张。
看来不赶快把内贼捉出来,还不晓得要传多少内幕出去,万一让熊横真怀疑起她是奸细就惨了。
这通敌叛国、欺君罔上的罪名,不仅要连累庄辛,就连无辜的宋玉也跑不掉。
下过雨的夜晚湿热难耐,阴沉沉的云朵后面,月眉勾魂儿似的躲着、窥着、笑着景差这样失意的人,失了魂的人。
原以为像雨桐那样单纯又不解世事的小丫头,得以攀上景氏的门第,成为他的贵妾,应该无上欢喜。
即使她只是庄辛收养的义女,但景差并未因此就轻忽或委屈于她,纳妾应有的规矩他设想得周全,一样也无疏漏,都是因为景差──在乎她。
刚开始的景差对雨桐确实只是好奇,一直以来,他所认识的女子,不是为了讨好他而阿謏谄媚,就是畏于景氏的权势而屈意奉承,从没有一个女子,敢像雨桐那般大剌剌的正面挑衅他。
景差贵为楚国上大夫,又受大王和令尹大人的器重,想要攀上他的女子,就算没有前仆后继,也绝不会笨到放弃飞上枝头的机会。
可是雨桐……那个傻丫头,竟敢如此□□裸的羞辱他!
猛地灌下大碗的黄汤,两道剑眉拧了下,景差从没喝过这么难以入口的酒,又苦、又呛,一肚子怒火的他像发泄般,举手奋力的砸了那整壶的酒,而后看着满地的破碎,蔑笑。
什么青梅竹马?
生性孤僻的宋玉,除了和屈原、庄辛两人谈得来以外,就连一个能和他风花雪月的女子都没有,都没有……
可犹疑的景差忽地瞇起了眼,他想起有次在郢都城外,宋玉的老家,曾听到他和一个陌生女子谈话,而那女子的声音,和今日的雨桐几乎一模一样。
当时的女子,要宋玉多告诉她一些楚国的事,兴许,她可以帮宋玉出点主意,而宋玉则说女子识的字太少,还得再用功点。
那时的景差,还曾派人打探过那女子和宋玉的关系,可是探子说,两人并无什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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