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鸿杀了天泅,在他还未灰飞烟灭之前,沉声一喝拔出了鸣阳剑,横着一削,将他的脑袋切了下来。
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泄的途径,萧子鸿回手又是一剑,再一剑,一剑,一剑……将面前的人形硬生生削成了棍状。
“啊!”天烨眼神继而清朗,睚眦欲裂,一下子就将紧紧抱住他的冷赋雪推倒在地。
他自己也跌在地上,身残志坚地拼命往天泅那边爬。
萧子鸿脑海里不断闪过母后伏在父皇脚边身亡,以及父皇自废武功,后被天泅一掌拍死,并尸身都遭毁灭的画面,他心里的焚天怨怒燃烧到极致,鸣阳剑更加狂烈呼啸,也似乎更加锋利,眨眼把天泅碎尸万段。
黑烟袅袅升起。
“不要!哥哥!”天烨始终爬不过去,仰着的妖媚俊脸上,露出悲痛欲绝的表情,一口气没提上来,脑袋一歪,晕厥过去。
“哥哥?”他的呼唤引起了萧子鸿的注意,鸣阳剑一甩,划开面前浓稠的黑雾,杀红眼的瞳眸倏地落在天烨身上。
妖族!
全都该死!
冰蓝色的鸣阳剑裹挟着王位武者的银白元力,对准天烨,龙啸凤鸣般发出一道剑气。
赤练一闪而过。
冷赋雪抱起天烨,一手回马枪没使完,嗖地踏空去了。
“师父!师父!”路萱才从地上爬起来,就见师父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天际,不由得挥手呼叫。
“路萱,这次看你往哪逃!”一声娇叱,循声而来。
父仇未报,孝服不除,打从离开杏林村就死死咬住路萱不放的,也没别人了。
“郦樯,又是你?阴魂不散,你有完没完?”路萱气急败坏地喝道。
“你死才算完。”郦樯手一错,就是秦寒代授的迷蝶掌。
路萱吓得连退好几步,色厉内荏道:“好笑!我爹养了你,你却想杀他女儿?”
说来也是,郦樯为路衷报仇,无可厚非,但路萱是路衷的掌上明珠啊,偏偏路衷死在路萱手里,那么郦樯此举,倒真说不准究竟是报恩还是恩将仇报了。
郦樯不禁皱起眉。
好机会!路萱成了精般聪明,转身撒开两条腿就跑,还专往战况胶着的地方跑,浑水好摸鱼。
“站住!”沈令云闪身挡住了她的路。
“沈沈……殿首大人。”路萱干笑着结巴道。
“秋夫人,你不是执着于给你丈夫报仇吗?怎么,见了仇人,还要行礼不成?”沈令云温润地展出一个笑脸。
“你!”路萱瞬间瞠目。
沈令云就这么天下太平地笑着,指间托起一条雷蛇。
这熟悉的光亮!
路萱似乎闻到了丈夫被烤焦那一刻的糊臭味。
“是你!”她掩口骇叫。
“怪我,”沈令云狭长的眸子弯起一点笑意,“怪我失策,给鸢飞的命令有误,因而他留了你一命,殊不知后来许多麻烦都是你引出来的,所以,本殿这次要亲自动手打女人了,你多担待。”
路萱双腿一阵筛糠。
“本殿?妖族少帝,你有什么资格自称我东湛济澜医殿的殿首大人?”萧子鸿突然掠身过来,一剑指向沈令云,“你敢杀人,来,朕奉陪。”
被天烨跑了,他仇火难熄。
沈令云微微皱眉。
机不可失!路萱转了个方向,拖着打软的两条腿,疯狂逃命。
这一耽搁,郦樯回过味来,追上路萱。
“参见陛下。”沈令云不得不先面对杀气凛凛的萧子鸿,收拾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道。
萧子鸿痛心:“朕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你为敌。”
不止没想过,甚至他一直在试图走进沈令云心里,希望能与他成为朋友。
“我们不一定非得是敌人。”沈令云道。
这一回,换他向萧子鸿示好。
“你无法改变你是妖族这个事实,所以,我们是敌非友。”雪花落在鸣阳剑上,竟被剑身的杀气震飞出去。
“我也流淌着人类鲜血,最起码,我不受妖朔之夜挟制,不会伤害任何无辜。”沈令云低醇的声线毫无恶意。
旁边白无绝听到这句话,倒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尖。
“但凡沾染一滴妖族之血,都是我东湛的敌人!”萧子鸿不留情面地一侧剑身,弹射出几点寒光。
沈令云微叹。
剑尖逼到鼻梁!
远处,白无药与灼冥分不清真身和残影,近处,萧子鸿与沈令云也打成如胶似漆。
空气中的甜腥味更重了。
始终不还手的沈令云率先察觉出不对,这种气味,他可不是第一次品尝了。
“阴蜈散!”他一望萧子鸿。
紧追猛打的东湛皇王这时勾起绷紧的唇角,道:“怎么样?有空解毒吗?这可是专门针对妖族的!”
沈令云当然知道厉害,人类中了此毒顶多脱力冒个虚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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