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好想睡啊。”在骑士军搜寻一番撤退后,茫然的男孩,感觉沉沉的睡意,不断地袭来。
“睡一会吧,睡醒了,妈妈他们就回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孩子,在此刻,还在天真地想着。
缓缓地,眼皮,就要合上了。
而在那最后一刻,一张熟悉的面容,就这么映入他的眼帘。
“是妈妈,妈妈,妈…妈……”他想要喊出来,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那沉重的睡意,在他瞬间放大的瞳孔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妈妈,可是,怎么会满脸血迹?还有爸爸,怎么爸爸的手臂,到处都是鲜血?他们在干嘛?难道那是番茄酱?他们又在做什么好吃的么?
露丽莎和索德,倒在了地上。索德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妻子,目光迷离的看着前方的黑暗。
设下了结界后,即便是他们,也无法察觉到自己孩子的气息。但是,他们清楚,自己的孩子,就在这里。
泪水,从他们眼中缓缓流下,在脸庞上的血渍渲染下,仿佛殷红的血泪一般,充满着无尽的悲凉。
露丽莎努力地绽放出一个微笑,她缓缓地抬起手,放到自己嘴边,做出一个噤声的姿势。
看不见自己的孩子,但她清楚,那个小家伙,天生听力就好过常人,这么大的动静,他一定醒了。
缓缓闭上双眸,露丽莎眼中的神彩,迅速地涣散着。
而在最后一刻,她似乎看见了。
看见了那个小天使,还在沉沉的睡着,那个小家伙,愣愣地,瞪着自己。
“我的孩子,你们,你们一定要活下去啊……”在那一刻,露丽莎面带着微笑,充满着祝福的微笑,挂着泪痕,饱含不舍的泪水。纵观再如何不舍,即便再怎么牵挂,她,他,他们,都已经无能为力了……
……
年仅五岁的男孩,傻傻地,愣愣得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亲,在自己面前死去。
他还小,懂得的不多。但死亡与沉睡的差距,还是明白的。
似乎,有着浓厚的血腥气味?
他心底不断地嘶吼,无助地挣扎,奈何身体,却是一丝一毫,也动不了。
“快来人啊!谁都行啊,救救我的妈妈,救救我的爸爸啊!”眼眶中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干涸了。无法流淌而下的眼泪,是否还可以叫做泪水呢?
朝阳起,月光落。
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就这么流逝而过了。在这期间,小雅无数次醒来,又无数次沉沉睡去。男孩始终动弹不得。
在这期间,也有过穿着厚重盔甲的人,再次来到这个房间,但无一例外,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
男孩感觉不到饥饿,也始终不能做出任何动作。
就连他父母的尸体被搬去哪里,他都无力去看一眼。这半个月,对他而言,是一种煎熬,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从来没有离开过父母的他,头一次,独自一人面对着黑夜,独自一人品尝着孤寂。
他无数次想哭,但却哭不出来。他无数次想要逃离,却无能为力。
“呐,为什么会这样呢?”
“爸爸妈妈又是为什么而死呢?为什么呢?”
“小安,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还有记住,你是哥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妹妹……”年幼的他,仿佛突然间看到了什么,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爸爸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父亲看起来无比沉重呢?那一刻,他似乎,突然长大了。
一个月后,在被夷为平地的废墟中,一名面色苍白麻木的男孩,拼尽全力的拨开积压物,蹒跚着走了出来。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个月内,始终没有过活动的男孩,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不适应,似乎丝毫不受影响。至于一个月不吃不喝为何没死,恐怕也得归功于那不知何名的神奇结界了。
“小雅……”男孩在这时候,表现出了远超常人的毅力以及意志精神力。
长期的恐惧与黑暗,再重见天日的那一刻,他没有欣喜若狂的跑出去,而是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妹妹也救了出来。这段时间,他那稚嫩的大脑,思考了太多原本不该思考的问题。
一夜白头?这种事情倒是没有发生,但在再次感受到太阳的光照时,任谁都可以发现,眼前的这个男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种变化,深入骨髓,痛彻心扉,已经不单单是气质或气场俩字,可以形容的了。
……
历史文献记载。
猎世历,七七七年,六月十四日,夜。
曾经一度闻名于世的剑士系猎人,索德罗特·凌,露丽莎·艾希,在这一夜,因露丽莎背叛教堂,效忠邪恶势力,并试图隐瞒拥有厄难体质的毁灭源,而遭至教堂骑士军的围剿。
当代教皇,亨利铺五世亲自率队,仅仅付出了死亡一人,重伤十四人的代价,便将两人击杀。
而后教堂派遣出精锐部队,前往迷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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