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非要和别人一样?”
安灵灵的这声怒吼,仿佛一记重锤,重重地砸在了凌安的脑海之中,让他的精神世界,在顷刻间发生了剧烈的震动。
同时,因为精神世界的不稳定,正在入侵的虚影,也不得已的停下了动作,眼神略带一丝狰狞地思索着什么。
“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呢?”凌安的脑海之中,反复地重复着这句话。如同激起千层浪的大江一般,在他的心头不断地冲刷洗涤着,一次次地令他的精神世界,产生着颠簸地震动。
“是啊,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呢?”隐隐约约地,精神世界的凌安,似乎睁开了双眼,嘴唇嚅动着,自言自语。
他和别人不同,他没有幸福的童年;他和别人不同,他的成长,没有父母的庇护;他和别人不同,他从小就学会了苟且偷生;他和别人不同,即便是想要成为猎人,也被打上了无法晋级的废材标志,这一切,都是他和别人的不同。
他和别人不同,年纪轻轻,就已经拥有了复杂多变的思考能力;他和别人不同,拥有的念力都可以随心所欲地转换颜色。他和别人不同,他学习了晦涩难懂的魔法;他和别人不同,他拥有者坚毅非凡的心性以及常人不可及的强大精神力。这一切,也是他和别人的不同。
可是,即便这样又如何呢?
所谓的困难使人成长,失败是成功之母之类的话语,不过是一些没有真正经历过惨剧的人们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
谁会愿意以自己父母的性命,换取所谓的心性非凡?谁会愿意失去家庭的温暖,去换取更快速的成长?这些话,充其量可以看做是那些经历了惨剧的人们,对于自身的一种宽慰罢了。
但是,当前者已经注定的时候,谁还能够改变什么呢?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是在这样撕心裂肺地痛苦之中,为自己找到一个苟且偷生活下去的理由,而后不断地变强,变强,变强!
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弱者是不会有什么存在价值的。弱势的人,只能收获到其他人无尽的嘲讽,冷笑,侮辱,最好的也不过是一些乞怜罢了
他们所能做的,便是在忍受之中默默地成长,一点一滴地变强。而后在某个时刻崛起,将曾经也好,现在也罢的那些人,那些鄙视过,侮辱过,嘲笑过自己的人们,狠狠地踩在脚底板下,随心所欲地蹂躏,侮辱,看着他们跪地求饶,恳请自己手下留情的可笑姿态。
所以,无可避免也无法否认的,在一波接一波的绝境之前,在一次又一次的逃亡生涯中,凌安的实力,在以超越了绝大多数同龄人的速度向前直奔。但是,他终究不可能感谢这所谓的仇恨或是困哪。他的想法很简单很直白,那就是将造成这一切的教堂,彻底地踩在脚下!
“为什么不一样?因为自己从出生的时刻起,就注定了自己的不平凡,不是吗?”
凌安的双拳,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握紧了几分。
厄难体,这个曾经让他嫌恶到极点的词汇,形容的正是他自己。这样的体质,这样的名称,就已经注定了他这般的命运。因为他,是弱者,最起码和教堂相比,是弱者。
“为什么要一样呢?难道自己真的会心甘情愿地和普通人一样,过着闲适无聊的生活,整日早出晚归,精打细算着度过这一生?”
“而后还要不断地听从**,国王,教堂的安排,过着看似自由,但根本就无自由可言的百姓之流的生活方式?
时间不能倒流,因此凌安无从选择。这样的他,只能选择是在目睹了父母的死亡之后,心如死灰地苟且度日,等待着教堂找上的一天然后死去,还是选择背负着这份屈辱,提心吊胆地活下去,而后变强,终有一日找上教堂,将这个组织,这个势力滔天的组织,一手覆灭!
“那时候的自己,不是早就选好了吗?不是已经决定了,要将教堂一手覆灭吗?”凌安静静地站立着,脑海之中,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夜晚,那片凄惨的月光之下。满面泪痕的男孩,怀抱着一个哭泣挣扎的小女孩,目光狰狞地望着天空,咬牙切齿的那一幕。
那时候,男孩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呢?
“自己究竟有什么可以迷茫的?又有什么值得自己去怀疑,去纠结的呢?自己,不就是自己么?自己的人生,是自己走的,自己以后的未来,也是要自己掌握的。为什么,是啊,到底是为什么?自己非要和别人一样呢?”
凌安扪心自问着,他知道,在这一刻起,所有的迷茫,所有隐藏在自己心中,仿佛定时**一般的那一抹怀疑和焦虑,都在这一刻,彻底地排除了出去。
眸中的黑色气息,渐渐地褪去,再度恢复的眼白,似乎比起之前的纯白,多出了一抹透亮的感觉。就仿佛是玉石一般,似乎连阳光都可以从中穿透而过。
他的眼神深处,在不经意间闪烁着道道光芒,是那么的犀利,那么的坚毅,那么的执着。从中,感受不到丝毫的迟疑,或是闪躲的意味。
“嗤嗤。”在他身后的虚影,如同反被侵蚀了一般,正在不断地消散,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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