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海问道,“这点你应该很清楚,要的是病毒检测报告之类的东西。”
祁镜耸耸肩:“没有。”
“哈,那还说什么?”洪德海把茶水喝干净,说道,“快走吧,我还有其他事儿要忙呢。”
但祁镜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屁股仍然黏在椅子上,说道:“洪警官,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有什么好奇怪的?”
“按理来说花鸟市场从正规养殖场进货来的笼养鸟类,身体健康情况可以各异,生病在所难免,但再怎么生病也不可能和病毒性传染的疫病搭上关系。现在把唐惠民家里的病鸟和他的结膜炎联系在一起,这里面说不定就有问题。”
洪德海听着这两句话,虽然知道他在瞎猜,但听上去却很有道理,让人忍不住遐想起来。
当话说到这儿,祁镜眨了眨眼睛,忽然笑着话锋一转:“刚才他报备那只百灵价钱的时候,有没有拿出购买收据?”
“有啊,是800元没错。”
“钱无所谓,收据上应该有写地址吧,在哪个花鸟市场的哪个商铺。”祁镜笑着说道,“去查查那儿吧,说不定结果会很精彩。”
话点到即止,说完他就离开了房间。
揭发违法事情是每个公民的义务,祁镜现在做的就和梁秀铃两个小时之前做的一样。至于警察采不采纳就和他没关系了,反正他只对唐惠民的身体情况有兴趣。
在离开警局前,还是得把没说的对不起说上一遍。形式主义很烦人,但有的时候却是必要的。
祁镜带着胡东升再次敲开了隔壁房间的大门,快速走到梁秀铃面前,对刚才假扮和尚敲碎花盆一事道了个歉。
不过对唐惠民,他们没有什么可说的。
“嘿,你就这么走了?”唐惠民觉得很不可思议。
祁镜对他的挑衅没任何反应,拉着胡东升就往外走。
见人不理他,唐惠民便对自己身前的民警一通叫唤:“他赔钱说句对不起就行了?你们好歹得把他拷起来关上几天吧!一个只会阴笑的板寸,一个愣头愣脑的光头,怎么看都是不良青年......”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民警只能笑着解释一句。
唐惠民见祁镜就这么走了,没任何表示,心里仍然窝火:“对了!这臭小子,怎么不和我道歉?这可是我的鸟!我的百灵!”
说完他就想起身追出去好好理论一番,架虽然打不起来,但他那么多年磨练出来的嘴皮子可没几个人捱得住,非得骂个七窍生烟才过瘾。
他拉起梁秀铃就想向门外走,不过刚到门口,就被从隔壁走来的洪德海堵了回去:“唐先生,先等等,你还不能走。”
“喂,他犯事儿的都走了,我为什么不能走?”唐惠民觉得奇怪,“你们该不会是收了他什么好处了吧?”
梁秀铃觉得自己老公越说越离谱,连忙拉了他的袖子,这才作罢。好在这种诽谤警察们早就听腻了,所以也没什么反应。
洪德海手里拿着刚续满的茶杯,转身关上了房门,很平静地把他们又请回了原来的座位上:“唐先生,有些事儿我得再向你了解一下。”
“还了解什么?事儿都说清楚了。就是他们进了我家,毁了我的百灵鸟!”
“不,我想了解的不是鸟。”洪德海用手在半空画出一个方框,问道,“刚才那张百灵鸟的收据单能不能再给我看看?”
“收据?”唐惠民觉得奇怪,“刚才不是看过了么,收据肯定是真的,那鸟真的值800块钱。”
“不,我想看的不是钱,而是地址。”
......
祁镜和胡东升离开了警局,随便吃了点东西,就从乔莉那儿得到了鸟类学家的电话和住址。之前乔莉已经提前打了电话通了气,让这次见面不那么唐突。
专家叫钱文学,40多岁,是国内动物研究所的副所长,长期研究国内各种鸟类。
他其实就住在研究所的宿舍里,两人刚到的时候他还穿着一套睡衣趴在床上看书。见人来了,钱文学只是搬出了两把凳子,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钱文学对这次谈话没什么期待,只是一种应付的心态。
人际关系很复杂,尤其是这种专家总会欠下或多或少的人情。
钱文学根本不认识乔莉,完全是因为另一件不相干的事儿欠了别人的人情。乔莉也是转了好几个人才找到的他,所以人虽然找到了,但能不能用还是两说。
“钱所长,我想问问关于新城疫的事情。”
钱文学之前也应付过几个这样的年轻人,有些是想问怎么养宠物的,有些则是想做一些很私人的事情。反正什么要求都有,但开口就提鸟类大敌新城疫的人,这还是头一位。
这三个字明显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钱文学抬头扶了扶眼镜,多看了祁镜两眼,顺带着也看了看一旁的小秃头胡东升:“你们是兽医?还是那家兽医专业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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