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利吧?”
杨英能担任太常寺正卿,自然与皇家有关,杨广再目中无人,也不敢怠慢:“杨正卿请。”
“老臣虽不知道那祸首车队究竟是何人‘门’下,但听闻那车队是给开国侯运送财物,或许问问开国侯,便能一清二楚!”杨英十分老辣地将陈煜拖下水。
“杨正卿唤我?本侯怎么能知道?”陈煜哂笑一声,直接否认。
接着又是卢俊逸出口反驳,然后裴世钜也站了出来,一番‘唇’枪舌剑,整个朝堂喧闹得好似一个菜市场。
杨坚高坐龙椅,意外地没有制止,一双满含深意的眼眸在朝堂各臣身上不断打转,似有所得。
最后这一场争辩赛悬而未决,杨坚直接下了一道圣旨,调王世充进京,当朝对簿,便直接散朝。
......
“果然,父皇还是偏袒那个外人。”回到蜀王府,杨秀怒气冲冲地坐到榻上,本想拿茶水润口,可等了半刻,才想起自己少了条手,怒气更盛,直接将茶几掀翻。
“殿下,如今圣上被陈煜‘蒙’蔽,晋王又与陈煜亲近,眼看这大隋江山就要落到‘奸’佞手中,老臣痛心疾首啊!”杨英跟在杨秀身边,满面悲愤,看起来特别有‘精’忠报国的‘激’昂样子。
“杨正卿,如今小人当代,我等只得逆来顺受,徒呼奈何?”杨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为今之计,只有群臣策议,清君侧,靖国难!”杨英看得出杨秀眼中的愤恨不是作假,心中暗喜,脸上却‘露’出十分坚毅慷慨的表情。
“你要兵谏?”杨秀倒吸一口凉气,满眼的惊慌与不可思议。
“非独老臣一人,还有礼部尚书卢俊逸,刑部尚书苏威,尚书左仆‘射’高颖等朝中众臣,更有民间义士六分半堂雷损、神通候方应看等人鼎力相助。”杨英明白杨秀的恐惧,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杨秀身为皇子,能够诈开玄武‘门’,若要成事,必定要将杨秀拖下水。
“竟然有这么多人!”杨秀眼神闪烁,不知道是因为人多势众而感到安心,还是因为天子脚下竟然有如此多人心怀不轨而感到不安。
“是的,孟子云: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我们身为臣子,岂可贪念荣华,只求以身殉道,重整朝纲!”杨英话说的漂亮,但很明显,自古以来,所有的兵谏都不是那么纯粹的。
“杨正卿说得好!”杨秀好似也被说动,开始附和杨英的话,似有意动。
“还请蜀王殿下鼎力相助!”杨英心呼大势已成。
......
是夜,天大雾,群臣聚谋,拟定计策,作鸟雀散。
五天后,王世充入京面圣,京中暗流汹涌,战云密布,大兴城‘门’从卯时开‘门’后,便陆陆续续有夹枪带‘棒’的江湖中人进入大兴,但由于人群稀落零散,而且数量看起来不算多,是以城‘门’守军并没有多加留意。
可在有心人眼中,九道城‘门’加起来,这数量便极为可观!
同样在玄武‘门’上,张丹枫抚着充满历史厚重感的墙垛,脸上满是不忍。
虽然不曾参与到杨秀等人的计划,也没有被陈煜算计在内,但作为大兴城中足以扭转局势风云的宗师,他还是收到不少风声。
朝会按时举办,只是多了一个王世充,少了更多的朝臣,朝堂上稀稀落落只坐满六成,大部分还是武官。
王世充跪伏在大殿之上,杨坚没有说话,陈煜没有说话,杨广更不会说话,剩余的朝臣明白又是一场‘激’烈惊险的博弈即将展开,也不敢说话。
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大理石板,但王世充却好似被一团火焰缭绕,浑身大汗,伏在地上的双掌已经渗出清晰的掌印。
日光上升,宫‘门’外传来越来越嘈杂的噪音,镇守宫‘门’的禁卫将领拜倒在王世充身边良久,依旧沉寂地吓人。
“上奏吧。”宫殿外的阳光越来越猛烈,杨坚幽深高远的声音终于响起。
“启禀陛下,尚书右仆‘射’、兵部尚书高颖,刑部尚书苏威,礼部尚书卢俊逸,太常寺正卿杨英,矫旨谋反,举兵攻打皇宫。”禁卫将领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忙禀告。
“现在到了哪里?”杨坚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
“到了两仪‘门’。”禁卫将领额头渗汗,连连口头请罪。
“为什么玄武‘门’没有阻挡住逆贼?”杨坚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一味追问。
“因为蜀王殿下也在叛军中,假借名义,诈开玄武‘门’。”禁卫将领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说话都有些颤颤巍巍。
“好,好,好!”杨坚突然‘露’出一丝冷笑,朝着陈煜道:“人心,果然不可揣测,这一局,你赢了!”
说罢,整个人好似老了几十岁,萎靡在冰冷的龙座上,虚弱地一挥手:“将一众叛逆,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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