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溪竹对青龙冈救难的八个小女孩是感恩情重的,中学时就凑齐了她们的照片,亲自统一放大洗印了八张。
又是一日,石溪竹拿出这珍藏的八张照片给张才和车库禄看:“你们看他们美丽吗”?两人非常规矩候在一旁随石溪竹翻阅而欣赏。当赵月环的照片浮在上面时,他们三个人的身后一个精神病人喊道:“观音菩萨!地震,客车着火啦”!他边喊边跑开了……
石溪竹好像从中悟出了什么!
傍晚。白兵举着大哥大手机往麻将社走:“喂,喂?麻将社……”
“你谁呀,啊白经理呀,家里就我一人了,她那~宛晴回娘家串门去了,每年腊腊月春节前都回娘家一次”。佟锁放下电话又去胯嫂家了。
廿三小年之夜。伴随吡吡爆爆鞭炮声,宛晴家电视天线的小红灯亮了,白兵看见了,知道宛晴回来了!因为白兵摸清了佟锁不看电视的。他借夜幕扒墙看宛晴院中,果然见宛晴在房屋的里里外外出出进进清理打扫,准备过年,白兵还闻到了她带回来的生猪肉味。
佟锁就是在这样一个赵公爷上天的小年之夜,仍然耐不住在家陪陪刚回来的妻子,扫除、备年货,他又去胯大嫂那里侃大山作乐了。
小年了。听到鞭炮声,石溪竹想起往年的家,她想孩子了。但他非常难心,自己还没混出人样来,没赚到钱,本身就被是人看不起,无颜面对,又何况是郝芳不知何故已提出离婚,也是看透了自己没什么长进了。他躺在油房打更的小火炕上,扭头看窗外天空那零星的烟花。
那胯大嫂的小丈夫孙逊,见佟锁这十天来,竟当着自己面,对自己的媳妇越发没有分寸,虽然叫嫂子也早就觉得有点吃亏了。孙逊知道宛晴从娘家回来了,便悄悄出了家门,遛到佟锁家。宛晴见他坐在了炕沿边上,就打了一个招呼便没话了,洗自己的衣服。孙逊只不过干坐了两个小时。这一点,佟锁是放心的,他知道宛晴是一般人看不上眼的,他不会搭讪孙逊的,又何况胯嫂羡慕自己养了货车有开车手艺,兜里不缺零花钱……
日近年关。宛晴的家来人见稀疏,这天晚饭过后,宛晴往外拨打电话,都是一些厂长经理的称呼,那神情是那样的尊敬热诚。这是在忙于给各地产商家,和作伙伴拜早年,倒不如说是在要帐,和拉来年的主道关系。她突然发现一个大老板电话号码是空号了!这不由使她心嘣嘣跳个不停,这可是她前年一年的送沙的工本费。她心情极坏,本想埋怨佟锁但又一想这梦还只能靠自己和他去圆,想法把损失降到最低。
石晓波拿了两听饮料见四哥:“我大姐坐飞机从深圳回来了,这也是从南方空运过来的最新饮品,你尝尝,要不然去我家过年啊”?
“不用,我清贫寂寞惯了”。石晓波走了,石溪竹想到自己的人生,一路走来,和郝芳结婚至今天,她对自己的一直不理解,和对自己的精神上和事业上的捆绑压抑,损失了不少的建业时光!还有,就是想念孩子,他,扑在自己的小屋炕上流泪了……
这个春节,除了妹妹石晓波来过,就没见过其他亲人了。石溪竹的心中在鼓励自己:人生最大的礼物是宽厚,最大的能量是永不言败。
这个除夕和新年。宛晴和佟锁没有来送礼拜年,原来是一个工地的老板负债潜逃了,临逃时告诉弟弟留守:“那宛晴小两口的欠账,我实在是良心放不下,还有一家……多少就这么些,你就把那块地的新建围墙,分给他们两家扒砖顶账吧”。
宛晴与佟锁多次骑摩托去这建厂废墟,终于见到了老板弟弟……
卖了走俏的砖,回收了一些资金,虽然一个春节没能过好,宛晴终于心情平静了下来。她才想到是自己很有可能,已在情感上深深的伤害了石溪竹……
油坊厂长吕明非常客气,引石溪竹散步于油坊车间里:
“这市场变化真是快,豆油价又涨了,趁黑龙江黄豆还没反应过来,我猛掏黄豆一把,这边你检修液压机同时招聘三班工人,哎,那个宛晴上次坏机器事我弄明白了,是我错怪人家了,那人是不错可以重用,鼓励她积极性,让她当一个班头,这样她可以在村里帮你招工”。
“可能是不行,现在她要经常陪丈夫出车挣钱,当初能上油坊是因为在福利院上班,现在一切时过境迁了”。
“四哥,这些都不是问题,没有这两下子你兄弟还在社会上晃啥呀,行了,这事我办”!
却说,宛晴在家门前送走了油坊吕明厂长,转身回屋,闲无事遐想:如果佟锁也让我去才行,他虽然没大能耐,人窝囊点,也有不珍惜我的小毛病。但毕竟我真的生气时,他不敢象平常那样说话讽刺挖苦了。这个当头,如果让他打洗脚水,他屁掂儿屁掂儿的。毕竟是他把我从边远科尔沁接来,过上了大城市边缘的生活,我在这里一切美好的生活都是他给的,看不见别人时他也不错。
货车声响,宛晴迎出街门:“今天回来这么晚,饿了没有”?
“你没去,他们又让我挑土块儿了,饿坏了,赶紧给我拿饭”!
“要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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