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石奇接任了原三队地管片孙庆文的位子。村委会广播喇叭里传出石奇声音,他在传达上面的精神:“三队的全体社员注意了啊,啊,这个这个我这么喊习惯了,口误啊。哦叫第三地片的全体社员哈,不叫社员了,叫村民。你们有要买三生产队的队部的房子,翻盖新房的,这个队部大院房子的,可放六个房场,有要的来报名啊。”
原三队的社员们觉得有热闹看了。一些人来到生产队部大门口观其变,老皮袄嚷嚷着:“这这这可能吗,谁谁敢要谁敢动?那那是生产队部,是,是集体的。”另一位插言:
“做宅基地真是好地方,原有的四合院,趟子房也等于白给了,合适是真合适,但确实……看有沒有愣大哥敢要了。一但要了,说不定哪一天收回了怎么办。”此刻村部大喇叭响起了黄圣业的声音:
“全体社员……全体村民请注意啦,上面下达任务,一会儿注意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送重要新闻!”村民都纷纷走出房间侧耳倾听,不大功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开播:
“《关于若干……决议》和《关于建国……决议》……
村民们挺起腰抖擞精神了:“原来是真的改革了”……
“还是你在前头吧”。
“我不”。
石强与田静,小心翼翼,争后恐先地推卸着,来到白鹤楼下。只听见书房里传出石溪竹朗朗晨诵自己刚写好的散文诗?我:
“我
我自认平凡,
甚至只不过是几亩贫瘠土地上的耕耘者,
况且,
献给土地的是汗与血,
还不曾有过显赫的收获!
年复一年就是这样度过,
悲贱渺小的地位、
庸俗无味的生活,
不堪一睥,有人在说。
在漫漫的生命旅途中,
我,
何尝不在苦苦思索,
在寻找着我……
当我意思到这手与脚,是黄土地的雕琢,
我想到的是,
何时长上了这么多的老茧,
何时形成了这么大的区别!
遐想之余,
开始察觉到,
我的含义如此广阔,
谁能告诉我,
中国的脊梁是谁的组合,
这脚下耕耘的土地呀,
为什么与兴安岭同色!
啊,我的含意如此的广阔!
长江是我,
黄河是我,
在宇宙上看地球,
唯能看到人类痕迹的也是我。
在很久很久以前,
我只不过是宇宙间的一股质性尘埃,
经历了无数次的爆炸与聚合。
我有漫长年龄,
是物质不灭定律在猜测了我。
不是吗,
在星河上,
又有一股尘云在不断的浓缩,
这又将会意味着什么?”
“好”,田静鼓掌石强也随着喝采,田静瞪了他一眼:“你听懂什么了,你知这是什么文体”?
“这,有什么呀,他说的不就是云彩和灰尘吗,是不是,什么事还能难得了我吗。差一个字咱就拍上一个老头票好使不?真是的”。
石溪竹来到阳台上往下看:“是你们二位呀”。田静问:
“四嫂呢”?
“去卖菜了,她愿置身于人际中,怕寂寞又喜欢数钱时的感觉。你四嫂哇,就愿意自已跑城上店的,却不愿意我出去,是希望我一辈子在垅沟里忙农活。我们这里从古代就是种菜的,现在远方的菜能长途贩运了。其实,老蔬菜基地已地乏力沒优势了”。石强逆光冲石溪竹扬头一笑:
“嘿嘿四嫂那是怕你跑了。四哥,小弟长话短说,我又有工程下来了”。
“哎呀,你看我满地丰收了的蔬菜紧急待卖呀,啧,恕不能跟随啦”。
“你的工资原来不是二十元一天吗,现在我给你五十元”。
“嗯。这是当前基建人市场的新调价,一年一个价了。我想,按这个价格,你会找到一个理想的工程师的。当然了,必要时我会抽时间帮你”。
“三弟告辞”,石强无奈地白了田静一眼歪头走了。
石强的五弟,转业兵石奇,他的新家房门被敲坏了一块门板,石奇才被惊醒,坐起问妻:“是谁呀”?
“别人谁敢哪!老三。你这一干掉浩胜,当上了村团支部和三片收地租了。不知,又想利用你什么,给他村里什么利益呢。说不定又要侵占农业贷款用,将来腐败名得你担着”。
石奇慢吞吞系裤带出来开门,石强面如土色,愤愤闯入内间:“你还睡觉呢!大白天还睡!听见了,故意装听不见!又寻思我来求你们什么事!下午大队开组织里的人会议,村委会人员有变动,黄圣业被告状,乡里点头改选杏花村一把手了。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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