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上来的吗。你能说,她一点也不懂什么是对错吗,人家是懂得的,只是不值得去坚守。是在莫让年华付水流,不作有生时看不见的事。这个世界以成败论英雄,且功在马斯洛金字塔上部。”听到这,石溪竹笑了:
“我这个人就不相信有救世主。不感兴趣混到紫袍玉带为荣,夸官显贵却沒有什么作为的样子。我更相信,只要你坚持要贡献社会体现价值,是沒有人能阻止得了你的最后的成功。”
这时,朱雪娇端着一碗米饭,一盘菜过来,坐在石溪竹的另一边,菜盘推向石溪竹这边,石溪竹便伸手示意对坐的章娇用菜,她笑了:
“这是朱书记专为请你的,是粮票不够啦,打这么点饭啊。”朱雪娇冲章娇笑道:
“怎么,你沒吃好?”
“我呀,吃好啦,你打满碗给石书记拨点吗。”她说罢一伸舌头调皮走开了。朱雪娇用试探的目光看着石溪竹:
“昨天在大榆村蹲点,我看见郝芳了,她说你不大去她家串门儿。唉,我还真的以为你的对象是莲湖的呢,这时隔才几时又过手两个了吧?”石溪竹笑了:
“你还别说,我曾经几次梦见过你。”
朱雪娇瞥了一眼:“你也沒喜欢过我呀?”
石溪竹这才实话实说了:“那是因为一九七四年,我被小学冤案关押时,你沒有问候过我,我自卑不如了……郝芳也是一个出类拔萃却被辍学的同学,在逆境中她还不如唐珊珊坚强,人家好在是坚持读完了中学。郝芳和我一样生不逢时,我同情她成长中的一个个遭遇……好啦不说了,话剧《于无声处》开始了!”
石家。石成雨叫住四儿子:“石溪竹啊,5,1节你说开会又没去郝芳家,这么久不去,你安的什么心”!石溪竹反驳道:
“不是没钱吗,杨杰时我就空手去的,结果……”
“好了”,石成雨从兜里掏出两元钱:
“就别买七角的,买九角钱一斤的炉果吧,二斤马上去大榆看看吧。不然开始插秧了,又是一个月去不上!和她谈结婚的事。快给我掂兑结婚,早过来不早给我们家挣钱吗?日子早起身……你不能老是不搭讪人家,搞对像,人家倒向我们了,她就是生得再丑,我们也不能就一脚踢开,要懂得尊重。何况郝芳这么优秀。”
石溪竹离开家很早,却在沉香湾公社前的报刊专栏前看起报来。
大榆村三队正在插秧中。郝永程正在培田埂,可是刚培完的池埂又被一队列挑苗过来的社员踩过去毁掉了。郝永程用袖头擦了汗,干过来干过去。站在垄道上的水稻技术员董铁南,他瞅了一眼正在人群中栽秧的郝芳,便冲郝永程施威:
“麻将桌上的人郝永程,你这埂子怎么总培不好呢!告诉你,今天只给你计一半工分。”郝芳生气了,她直起身:
“你凭什么管,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董铁南得意:
“普通贫下中农社员都有监督你们四种人的权力,就是揍你一顿也没处去告,又何况凭我有好几个政治领衔,青年队长还是小队干部水稻技术员,管制你们麻将桌上的四种人更是正章”。
“你说谁是‘麻将桌上的人’”?董铁南恶语相加:
“‘麻将桌上的四种人’还算数了吗!不爱说你,瞅瞅你这些年,大小伙子跟一屁股,八层是都有了吧”,周围的社员听不下去了:
“铁南!你瞎说什么!郝芳姑娘是当大了点,可是堂堂正正,污辱人家清白不怕遭雷击呀?你他吗长的跟鞋底子似的,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再看郝芳却没动声色,于是大家恢复正常劳动,那董铁南也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便蹲在田埂上。郝芳悄悄走过去,将他推了个狗吃屎,一头插入秧田泥水中,郝芳奋力骑在上面。
“不好啦,要出人命了”!董铁南的新婚妻子跑了过来央求道:
“这位大姐,求求你,他千不对万不对,你饶他一条命吧”。这时也有人来拉架,却拉她不动。直至看见那泡在泥水中的脑袋处漂上来血花,人不动了,郝芳才放开。姚仍富的媳妇帮妯娌将董铁南拉起。此刻,似乎真的风平浪静了。
石溪竹觉得时间不早了,便骑车到了大榆村郝家,将两包炉果饼干放在炕上,然而几个小男孩儿皆下地穿鞋、一时间屋子空空如也。这时东邻居赵家的老女人进来了。郝芳的母亲忙给邻居腾出坐位,将这糕点果品捧到弯子炕上的木箱盖上,一面告诉石溪竹:“芳儿栽秧去了,一会儿我叫她弟弟换她回来”。
“不用了,没什么事的,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沒啥事,你就等她一会儿,再有两个点就下班了”。石溪竹看院子中乱糟糟的,想去打扫可又一想:杨杰时我以殷勤补贫穷,多干活,结果与事无补,这回再也不干了。
等了好一段时间,天色暗了下来,郝芳母亲见石溪竹直看那腕上的禹阳牌手表,便着急道:
“平时该回来了,今天怎么了呢,姑爷子要不你就先回去吧,破房子没地方住”。
石溪竹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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