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曜真君不慌不忙地问道:“那你可相信你所看到的那个身影是神妪?”
弥陀抿嘴思量道:“其实……我不信,妪儿平日里衣着光鲜靓丽,而我所见的身影是一袭素净的黑衣,九曜真君,你可知我脑海中的那人是谁?”
“既然已成往事,就不必再追忆。”九曜真君语气意味深长,一口温酒入喉,竟不觉着温暖。
弥陀追问:“此话何意?”
“过往云烟,你是追不回的。”九曜真君依旧答非所问。
弥陀迅捷抢过九曜真君手中的酒壶,要挟道:“不许喝,你今日不告诉我那人是谁,我便不给你这酒壶。”
九曜真君委屈巴巴地瘪着嘴说道:“你逼我无用,她不许我告诉你,我又有何法。”若是说漏嘴,她可是要毁我整座酒窖的,好不容易酿成的琼浆玉露,我可不想就因此断送。
“看来你是不打算不告诉我了,那我自己去查,总有一日,我会知道我想知道的。”弥陀将酒壶抛给九曜真君,潇洒转身离去。
九曜真君连忙将心爱的酒壶稳稳接入怀中后,抬头望向弥陀的背影,五味杂陈。
清和刚踏出房门,正好与弥陀碰面,她故作冷漠地从弥陀面前走过。
“清和神将。”
当清和与弥陀擦肩而过时,他喊住了她。
清和止步。
弥陀神情严肃道:“你是当真厌恶我还是说在逃避我?”
清和唇角微颤,脱口而出道:“我是讨厌你。”
弥陀心口莫名难受,追问:“你为何要讨厌我?”
清和心一狠,说道:“我就是讨厌你,自打第一眼见你,我就讨厌你,讨厌你的自以为是,讨厌你缠着我,讨厌你嬉皮笑脸,讨厌你这副臭皮囊,我恨不得你立马就消失在我眼前。”
弥陀顿感晴天霹雳,黯然神伤道:“原来我这么惹你讨厌啊。”
“对,所以你从今往后不要再来烦我,不要再同我讲话,更不要与我有任何瓜葛。”清和赶紧背过身去,坚决不让弥陀看到流淌在她脸颊上的那行清泪。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弥陀黯然离去。
清和暮然回首,望去弥陀那孤寂的背影,心如刀割。
对不起,弥陀,说出这些话伤害你,可唯有这样你才能安然无事的活着。
数十日流逝,清和与弥陀二人自那日后就再也未说过一句话,即便二人碰面,也会低头绕道而行,形同陌路。
直至蟠桃会,二人平行的轨迹再次交汇。
蟠桃会,每一百年举办一次,为期三日,黑天神界的所有神仙皆会欢聚一堂,其乐融融,珠歌翠舞。
不周山结界处
孝泉凑近清和身侧,说道:“清和,你替我守会儿,我想去去瑶池看看热闹。”
清和颔首道:“去吧,不过要快些回来,莫要被天帝发现,好不容易才让天帝暂且放过我们,你可千万不能……”
孝泉笑着打断道:“知道了,万万不会的,我就去看一眼,看了我便回来,很快的。”
“嗯。”清和无奈一笑。
孝泉离去后,不周山结界口就剩清和一人把守,此次蟠桃会,九神将被分割成五组,分别把守南天门,北天门,不周山,东天门与西天门,以防居心叵测之人趁机攻打黑天。
正当清和闲来无事打坐时,听闻从瑶池传来一阵阵尖叫声,豁然睁眼,便见眼前一道黑影疾速掠过,强行冲破结界闯入了不周山。
清和见况,不假思索地跟了进去。
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
不周山终年寒冷,长年飘雪,肉眼所见之处皆是白雪皑皑。
清和刚一脚踏进不周山,双腿就深陷雪地,寒风凛冽,刺骨般的冰冷不由得身子哆嗦。
清和一眼望去,雪地上并无落下半点痕迹。
看来此人修为不浅,竟能如此之快的隐藏起来。
清和水袖一挥,厚重的雪地倏然裂开一道裂缝,须臾,干涸的黄土显露,在清和眼前清出一条小路来。
清和沿着这条路径直往前走,不自觉间走进了不周山的深处。
倏然,路终止。
清和掌心悄然凝气,万分警惕地环顾四周。
清和警告道:“我知道你在这里,速速现身,我兴许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一团飘渺黑雾霎时从雪地里蹿出,嘲讽道:“就凭你能打得过我?”
清和看不透隐藏在黑雾里的真实面目,质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黑天?”
黑雾冷笑一声:“我为何要告诉你?你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神将,有何资格知道我的身份。”
“既然你不说,那就休怪我不客气。”话落,清和唤出通灵枪,呼哧刺去。
黑雾没有实体,通灵枪刚一刺入,黑雾涣散,随即它就顺着通灵枪攻向清和,清和见之,赶紧松开通灵枪,腾空翻转躲避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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