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颐站在人群里,再也感受不到往日的激情和兴奋了。她甚至平静到做不出一张与旁人相同愤慨的面孔来。
莫大的悲哀从她的心底升起。
这又有什么用呢?文物的南迁也许又是一次不战而退的宣言。然而这并不代表什么。保护文物有一定的道路。这沧桑的北平城不知被诸国列强踏破了多少回,不说别的,那万园之园的废墟依然耸立在城市的中心。
若是能留下些什么当然也是好的。总比送给那些侵略者要好得多。
但是人们的愤慨怒气也是可以理解的。哪有连打也不打,便想着后退的呢。这和那腐朽得将半壁江山拱手让人的大清有什么不同呢。
将国家从无能的皇族那里拯救的孙先生,必定不会想到自己的继承者也是如此无能吧。
“如果孙先生还在,绝不会任由他们这般胡作非为的。校长,笑话吧。”庄叔颐在辩论会上口出狂言,自然有蒋校长坚定的拥护者与她辩驳。
然而在这苍白无力的现实面前,一场口舌之辩的胜与败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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