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媛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将袁这个足有一米八的大汉背到了岛上,刚一将人拽上海滩,她整个人就瘫在地上大口喘气,浑身上下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脚踩在地面上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美好到她几乎忍不住想要哭出来。只是想到袁还在昏迷中,她便强忍下自己的软弱,开始查探他的伤势。
触手一片滚烫的体温,袁为了保护她,浑身上下有好几处子弹的擦伤,可最严重的还是肩膀处那一颗深入骨肉的子弹。接受过简单护理培训的姜媛心中有了数,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伤口感染引起的高烧。
如果不尽快退烧的话,只怕会更加危险。
姜媛蹙起两道细眉,她平日里也不常照顾别人,在脑海里绞尽脑汁地搜刮着退烧的方法。
首先,先要把体温降下来吧?她犹疑地想着。一狠心扯下一块裙摆,将长裙变成了及膝裙,细细包扎在肩膀的伤处。接着把剩下的布料裹成碗状,一遍一遍地来回运水,将冰凉的水浇在他发烫的肌肤上。
这样来回重复许多遍,掌心下的温度终于有了降低的趋势,可袁依旧脸色苍白,迟迟不醒,唇瓣更是干燥得像要裂开。
“接下来还要做什么来着?”姜媛一脸苦恼,蓦然有个段子闪过脑海——不管别人生什么病,劝他多喝热水总不会错。
当时她还因为这个梗而笑了许久,没想到有朝一日却要靠这来救命。她低头望了眼袁干燥龟裂的嘴唇,决定去找些水源用以解渴。
然而这片的荒岛孤零零地立在海中央,约摸只有一百平米,还不及她家餐厅大。放眼望去除了湿润的泥土,便只有满眼青葱绿意,充斥着各种杂草与不知名的树。
姜媛踮着脚尖心翼翼地在岛上绕了一圈,她的高跟鞋早在发生那一系列变故时崩断脱落,眼下光脚踩在粗糙的土地上。对于淡水水源一无所获,却意外地在灌木丛深处发现了几颗红果。这果子而圆,格外红润,仿佛一掐便嫩得能滴下水。
她这时候也顾不得干净与否,心里暗自安慰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于是摘下一颗果子在裙摆上蹭了蹭,放进嘴里一咬,满口汁水留香,竟是意外的甘甜可口。
一道亮光自眸中闪过,姜媛立刻打起精神,将所有的红果摘下来抱在怀里,又回到了袁身旁。
“一,二,三……”数来数去,总共也只有二十五颗。
平日里山珍海味各色果蔬不知吃了多少,可到了救命的时候,却偏偏只有这么点果子。姜媛在心里长叹一声,她可干不出来吃草皮、挖树根的事儿,眼下也只有祈祷,有人能发现她失踪了,然后找到岛上。
她勉强打起精神,将那红果子用手挤破,淡粉色的汁水从指尖流出,一滴一滴落在袁干涸的唇间。苍白的唇色,终于泛起一抹红润。
像这样一连挤了十几颗,充沛的果汁不仅滋润了袁的嘴,更带给了他能量。他睫毛颤了颤,终于悠悠转醒。
“姐,这是在哪儿?”袁迷迷糊糊地看向四周,只看见一片漆黑的夜空中星子闪烁,褪去生杀予夺的锐气之后,他也不过是个正在发烧的青年罢了。
“我们抓住那段浮木,终于漂到了这个荒岛上,而你发烧了,一直昏迷不醒。”姜媛强忍着眼底的泪光,到底,袁是因为救她才沦落成现在这样的。
看穿她眼底的自责与歉疚,袁扯起唇角露出一个吃力的笑,“姐,你不知道,我和老大以前可都是特种兵出身。上头直接把我们丢在亚马逊雨林里,那才叫一个危机四伏。要不是有老大护着我,我这条命恐怕早死了十次八次了。”
起那段在部队时的岁月,袁两只眼都闪闪发光。
海上的夜漫长而寒冷,姜媛抱膝笑道,“那你你们当年的故事吧。”
“那时候啊,老大、孙大力还有我,才刚刚成年,都是初出茅庐的伙子,但他们俩的身手却比我强不少。那时候训练就是看谁打架够狠,老大在这方面又要胜过孙大力一筹。他当时因为一张白净的脸蛋,没少招人轻视,但他打起人来是一等一的狠,半点不留情面。”
袁笑嘻嘻地,半点看不出生病的苦痛,“不过他们俩有一点比不上我,那就是游泳。幸亏是在雨林里,紧挨着亚马逊河,还是有我的一片施展之地的。”
袁轻轻喟叹着,眼里透着一种名为怀念的光。
姜媛静静听着,不时微微颔首。等到最后袁侧头问她,“你觉得我们老大怎么样?”却久久没有回音。
他偏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姜媛抱着膝盖,头埋在腿间神情安详地睡着了。她的神经紧绷了一一夜,在浮木上也无法得以安眠,现在袁终于醒来,她心中一松,随即也陷入了沉睡。
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中午,明晃晃的太阳挂在空中,不断传递着光和热。
躲在树荫下的姜媛抚了抚自己扁平的肚子,现在距离她落水,已经足足过了近两了,她和袁除了几个果子外粒米未进,海水倒是呛了不少。
“还剩最后五个果子,吃了吧。”袁将三颗红果拨到她面前,自己只留了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