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幕,花杀再次来到了假山阵,轻车熟路地走到了最南侧的假山前。
小心翼翼地向前迈出两步,周围的景象便像水中的倒影般泛起了涟漪,一圈圈淡去,最后一座院落院落浮现了出来,立在了原本假山阵的位置。
院落并不大,只有左右两间房。其他地方,院前院后空无一物。
花杀随意挑了左侧的房间,打走上前。
然而,打开门的一瞬间,还是没忍住抬手遮住了眼睛。
待瞳孔适应了这光线后,花杀才看清了房内的景象,淡漠如她也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冰雨笛?!泗水琴?!赤血刀?!
一件件花杀认识的或不认识的灵器、魔核、金银被杂乱的堆在了地上、桌上,几乎覆盖了房内的每一寸地方。
而且,从花杀能喊出名字的几件灵器来看,这屋里估计每一件都是简直连城的上品灵器。
房内事实上只点了一小节蜡烛,但这微小的烛光经过这些器物的发射后,就形成了花杀刚进门时看到的刺眼光芒。
啧啧啧,想不到这承王竟如此……
“有钱。”花杀思索了半天,终于吐出了一个形容词。
愣怔了一下,花杀还是反应过来,自己还有正事要办。在房内细细搜寻了一番,除了金光闪闪的天才地宝,没有发现其他任何痕迹。
不在这里,那就只能在另一间房中了。花杀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和左侧的房间比起来,这右边的房间可以说是有些破败了。
屋内空空如也,甚至连桌椅都没有,走进来颇有一种家徒四壁的感觉。
没错,“家”。
一进入这房间,花杀又感觉到了白日里那股强烈的熟悉感。
目光瞄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像,这便是熟悉感的来源了。
顺着身体的本能,慢慢走向挂画。
画像中是一位女子,一身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长发及腰,额前耳鬓带着一条白粉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仿佛是一位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出尘而高贵。
女子的面容五官不甚清楚,但却让花杀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鬼使神差下,花杀忍不住伸手抚上画像,却没发现,在她指尖与画像相处的那刻,一缕缕如梦如幻的白色光芒从画像中缓缓渗出,轻轻将她连同画像一起包裹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还在举杯朝墨瑰轻笑的承王殿下瞬间一怔,面上从未消失过的笑意此刻却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置灵卷被打开了!水一怎么能……
来不及多想,放下酒杯起身告辞:“小王突然想起来有件急事还未处理,就先告辞了。”
但还没能够迈开一步,就见一只酒盏带着冰冷的寒气朝自己飞来,下意识运用灵力将酒盏挡下。然而当他再要转身时,却发现自己已动弹不得。
“殿主这是何意?”眸中闪过一丝愤怒。
而墨瑰望着桌上那只被扫落的酒盏陷入了沉思,没有灼烧痕迹,看来夏氏一族的火属性灵力属于内功,那么那片衣角……
花杀再次睁开眼时,已经不在那间房间里。此处灵气甚是浓郁,看来已到了结界内部。
原来,那副画卷便是置灵卷么,那画像中的女子又是谁?为何会让她感到如此的熟悉,同时却又毫无印象……
很快,花杀就顾不上想这些了。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面前是一大片闪烁着各色灵光的药田。
而曾经害得她差点死于黑沼蛛的月光草,此刻正成片的散发着银白的光芒,与清朗的月光遥相呼应。
还有无数同样珍贵的灵花灵草在光芒中轻轻摇曳,整片药田美如幻境。
花杀穿梭在药田中,来到另一侧边际。
一扇黑色的古木门悄然浮现在眼前,散发出若有若无的阴暗气息。花杀站在原地,却始终没有伸手推开这扇门。
一切灵物都具有双面性,这置灵卷自然也不会例外。那么,此处有多美丽安逸,对面就应该会有多阴暗与危险,没有灵力的她进去的话,恐怕处境不会太好。
而自己只是来查探的,实在犯不着再去阎王殿门前走一遭。想到此,果断转过身。
正打算离开,但想了想,花杀还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面对着着成片的月光草、冰梓兰、拂灵草等等,缓缓勾起了嘴角。难得能看到这样一片药田,不带点东西回去也太说不过去了。
半响后,抱着一袋子的灵花灵草,花杀开始思考该怎样从这里出去。谁知刚想到这儿,就见白光一闪,眨眼间便回到了原来那间房里。
看来自己和这置灵卷,还真是有缘。回头再望了一眼画像中的女子,花杀走出了房门。
任务完成了,自己也该回去了。
然而,当再次路过左侧那间房时,花杀还是挣扎着停住了脚步。
此次出门自己和师父都身无分文,光靠青莲师叔给的那些,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踌迟了片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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