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杀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看到墨瑰为自己疗伤。
看着面前的人将自己右臂的袖子轻轻卷起,衣料被血液紧紧黏在伤口上,此时被强行扯开,一阵刺痛,花杀还是没忍住一颤,倒抽了口冷气,下意识地就想缩回手。
右臂一下子被牢牢抓住。墨瑰眉头皱得更加深了,但手中的动作却还是刻意再次放轻了,一点点将伤口中的石粒取出,洗净帕子慢慢擦去混杂着尘土的血污,在涂上伤药,注入灵力。
看着花杀手臂上略显狰狞的伤口,墨瑰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最近自家徒弟受伤似乎颇为频繁,尤其这次还是在自己面前受的伤。
那群黑衣人一看便知是有人特意派来试探的,哪有山匪入侵庄园直接往专门为客人准备的西侧院落冲过来的。再者,这别苑坐落在深林之中,守卫必定不少,若不是有意,怎么会连十几人都挡不住,还在他们动手之后才匆匆赶来。
既只是试探,想必他们也不敢真的下杀手,这也是自己一开始为何没出手的原因之一,顺便看看水一现今的实力如何。
徒弟也确实没让他失望,只是没想到,被水一一激,那帮人居然开始动真格了。
为了逼自己出手吗。
那么这试探的目的也就显而易见了。
哼,火焰标记,置灵旗,还有昨晚那句“夏某人”。承王夏九炎,你真是好样的。
周围的气息突然降至极寒,花杀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师父这是怎么了?
抬头望去,看到一向冷漠的墨瑰近乎温柔的动作,花杀不禁有些感动。
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露出微笑,墨瑰下一句话便让花杀忍不住将方才的感动扔到了九霄云外,
“挥刀力量不够,以后每天去打木桩练习。”
“……是。”
第二日,“压惊宴”上,
花杀坐在自家师父身边,抬头向主位望去,只见昨日见到的那个男子此时正手执酒盏,面露微笑地对墨瑰说着什么。
黑发一丝不苟地用金冠束起,一身金丝描边深紫色的长袍,其上一只深红色的麒麟栩栩如生,腰间一柄玉笛晶莹通透。
霸气又不失儒雅,丝毫不见昨晚的凌乱。
“久闻生死殿殿主墨瑰阁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度不凡啊。”倒酒。
“承王殿下客气了。”面对王爷的亲自倒酒,墨瑰仍是面无表情。
然而一旁的花杀就没这么淡定了。
承王夏九炎?夏朝如今一共有五位皇子,其中承王排行第三。这五位皇子中,三皇子夏九炎最得皇帝的宠爱,其母为先皇后懿元皇后,可是当年闻名夏朝的第一才女,可惜红颜薄命,生下夏九炎后便因病早逝,随后外祖家也逐渐没落。
但凭着皇帝的喜爱,再加上承王本身以儒雅温和着称,在深宫之中、朝堂之上,倒也人缘不错。
虽然夏朝太子早已定下,为当今皇后之子夏瑜风。但是这三皇子才能出众,也算是嫡皇子,可是有不少大臣暗中支持。传闻那老皇帝也曾多次想要改立太子,但都被皇后**阻了下来。
看来,过不了多久,这夏朝就要上演一场夺嫡好戏了,花杀端起酒杯掩住勾起的嘴角。
好戏倒确实是好戏,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花杀还有没有看戏的心情了。
“殿主刚光临寒舍,便遇上这等糟粕事。夏某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今日特意让人准备了几道小菜,不成敬意。”
“那还真是巧。”第一晚就打上门来。
“殿主请看这道雪山鲈鱼,”仿佛并没有听到墨瑰的嘲讽,承王殿下面不改色,继续笑着介绍,“这雪山鲈鱼,用东极雪山上的雪岭莲配上生长于冰泉之中的鲈鱼,低温慢煮了三个时辰才熬出。这道青白三色,乃是以冰湖鲤为主,用月灵花蕊作辅料……”
呵呵,雪岭莲,冰湖鲤,月灵花?承王还真是下了血本,这每一样拿出去可都是人人争而夺之的天才地宝啊,如今竟然都拿来做了菜。由此见得,这夏朝龙位上的那位还真不是一般的看重夏九炎,这雪岭莲一百年才能长成一株,听闻前不久地方上刚上贡两株,这皇帝转身便给了夏九炎一半啊。
望着眼前精致的菜肴,花杀突然有些下不了筷。
看着墨瑰依旧没什么表示,夏九炎笑容变得有些无奈,
“这私事说完了,那我们便来谈谈正事。想必殿主大驾光临本王这别苑,定是有何事吧?小王不才,着实不知殿主为何而来。”
墨瑰此时终于给了夏九炎一个正脸:“确实有事。约莫两个月前,在这附近,不知承王殿下有没有遇见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不同寻常的事?”夏九炎低头,指尖摸索着酒盏,略有所思。
半响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一闪,抬头望向墨瑰:“突然想起来,这两个月前还真有一件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殿主问的那件了。”
“哦?请讲。”
“两个月前,曾有下属来报,说在别苑后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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