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有问出来什么吗?”墨德尔放下手中的茶杯。
“一场梦啊。”杰基尔吹着茶杯上的热气,看似很有格调地品着茶,然后长出一口气,“只是一场梦啊。”
“麻烦说人话。”
“唉,我觉得我的通用语用的够好的了。”
“好吧,是我的表述不够清楚。麻烦你,杰基尔,用我能够听懂的话来说明。”
“克劳德先生只是做了一场梦,梦到了你还有可能死去的马蕾,中途好像还撞到了贝蒂。只可惜他没有梦到客房墙上的钟表,要不然就能掌握更加精确一点的时间了。”
“听你的语气,你还真的准备将梦作为参考了?”
“如果平常人说这种话,我也就笑笑,不会说什么,但你我不行。梦这种东西,虽然终归是虚幻的东西,但里面究竟包含了多少的真实呢?经历了一场大火,我们也该有更清楚的认知了。”
“我知道,那场噩梦里有对你比利的事情,但还不足以构成我们怀疑你的理由,梦终归是虚幻的东西,无迹可寻,可能只是客人在雨幕中无意瞟见了你,你就可能会成为某个人梦的一部分。”
“是吗?那我以前又看到过什么呢。”
“当然了,更何况你的衣服都是一个样的,想看错都没有机会啊。”
“喂,你跑题了。”
“哎呀,情不自禁,情难自禁。”杰基尔立刻端起面前的茶杯,哪怕里面已经空了。忍住,必须忍住,一旦笑出来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啊,忘了,这里是没有太阳的,这里永远都是雨天,宁静而永恒。
“算了,以后再跟你算账。”墨德尔食指轻敲桌面,旁边就是空着的茶杯。等杰基尔倒好茶后,“也就是说客人们的问题都不大,即使有值得怀疑的地方,还是缺乏关键性的依据。”
“嗯,我们不得不考虑是不是有第三者混进来是可能,在某次开门的时候。”
“是应该是第四者吧。”
“哟,真是稀奇啊,我们的女仆长大人居然会开玩笑了。”
“我可是很认真地说出来的,才不像你那样假正经。”
“先不要说我了,时间不多了,天快亮了,要赶紧准备早饭和茶点,不知道客人们的口味都是怎么样的,真是困扰呢。”
“那是我该头疼的事情吧。你可不要越权哦。”
“今天还是我来露一手吧,你还是在天亮之前好好想想该怎么和主人说这件事。”
“我不太想说,让主人一直觉得平安无事难道不好吗?这不就是我们费尽心力在这里定居的初衷吗?”
“但还请你不要忘了主人之所以是主人的原因。”杰基尔叹了口气,“找个合适的时机说一下吧,要尽早,拖久了,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
“嗯。我明白了。”
“对了,那孩子的……身体放到哪里了?你心软,所以还是要我去看一边,说不定能发现些别的什么。”
“艾斯蒂姆去处理了,菲尔姆不适合做这种工作。贝蒂那孩子还没有缓过劲来,毕竟看到了那么残酷的东西。她是我们这些人里最想忘记之前的那个,但越是想躲越是躲不掉,这难道是宿命吗?”
……
后院,马厩。
艾斯蒂姆将马蕾的尸体裹好后,暂时放到了这里。这里是只属于马蕾的地方。
虽然说是马厩,但他们并不养马,所以一直是空着的。艾斯蒂姆联合着其他几个女仆将这里改造成了一个秘密基地,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空间。
一般来说,每个人都会把自己的小房间给锁起来,但侧面的木栏对于身为兽人的艾斯蒂姆来说,很难构成障碍。
虽然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基地,但聊胜于无。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地方,哪怕只是随口说说的,也会让人莫名的安心。
现在,艾斯蒂姆好像明白了这份安心究竟从何而来。如果哪一天,自己也死在这里的话,是不是也可以躺在属于那个自己的小地方呢?
这样想来,还挺不错的。
可能是兽人天生对死亡漠视,也可能是出于早年间,刚离开草原时的经历,艾斯蒂姆对马蕾的死没有太多的伤感。
并不是艾斯蒂姆歧视这个刚来不到一个月的陌生人。实际上她们在十年前就认识了,虽然见面不多,但对方的近况还是能打听到的。
其他人的情况也都差不多,能进到这里的人都是老相识了。
坐在老朋友的身边,艾斯蒂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她是个人族出身的姑娘的话,应该能说很多吧。
很少见地,她有些厌恶自己的身份,像刚刚离开家那时一样。
兽人在人类的世界中是饱受歧视的。在其他人眼中,他们就是些食人肉、喝人血的怪物,和野外的兽类没有任何区别,长着和人类类似的身体结构,也只会招来更多的怨恨。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如果维持着人族正统的理念,那么离人最为遥远的兽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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