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着父亲少抽点烟,父亲转过头,对她说,“我一辈子在工地只能挖泥巴干体力活,没文化呀,什么计算工程方量一辈子都不会算,你去读建筑学校,以后在工地是有文化的人,是技术员,不用像我一样一辈子挖泥巴了。”
她朝父亲笑,只有这种时候,才是她人生回忆中的唯一温馨时光。
“爸,你不敢凶孃孃是因为我吧,是我把你连累了!呵呵,吴建和吴敏只听孃孃的,以后,我要去外面读书了,你在家一对三也不也是他们对手呀。”
“傻孩子,看你说什么,都是一家人了。”
吴凤苦笑一笑,父亲常年在外面建筑工地,哪里知道她在村里这些年是怎么活出来的呢!
“爸,你当初是从哪里把我抱过来的呀,我不会是你捡的,不是你亲生的吧!”
“乱说,你就是我亲生的,当初是在,在湖南株洲……那个罗溪村修湘黔铁路时……”
“那我亲妈呢?”
吴凤只要一找到机会问到这个问题父亲就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了。
然后父亲从裤子缝着线的裤包里掏出400元,这是父亲背着孃孃存的私房钱,问她够不够。
她一激动,告诉父亲,“我以前在家种菜卖也存了100块,那现在有了500块钱。”
“500怕不够,我回去叫这婆娘无论如何要给你点……”
“爸,你不要去和孃孃吵了,你也吵不过她,500元够了,我都长大了。放心,她什么苦都能吃,你放心!”
说这话的时候,吴凤是有十足绝对信心的,她能在村里小学,镇里中学读书,都是学校里有一群一群善良的老师。
考取中专,要进南阳市建筑学校。同样是学校,有老师。
有学校和老师的地方,成了她心里已经根深蒂固的这个人间最温暖最善良的底线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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