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十几个锅灶一齐开着,火光一片。
两个主厨忙得不可开交,顾不上跟林雪漫打招呼,只是匆匆冲她一点头,便投入到了烟熏火燎之中去了!
两人进了厨房,不用吩咐,挽挽袖子,迅速地进入了状态,帮他们择菜,洗菜,别的帮不上,在后厨,即使切菜,配菜,也是一门技术活,跟主厨没有默契,是做不来的!
因为你不知道,这道菜,主厨需要的是切片还是切丝,切片要多厚,切丝要多细,需要配那些调料,配多少。
杨老板随后跟了过来,笑道,不知在下能帮上萧娘子什么忙?
林雪漫看了一眼在一边切牛肉的小师傅,见他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小心,知道那是端到二楼的凉菜,便走到他面前,低声道,老板,我想请您帮我这样一个忙......。
灯火通明的厢房里,一身便服的林海生端坐在主位上,表情严肃地听着卢知县说着近来海上的动向,不时地点点头。
许元启坐在他的旁边,也在认真地听着,他入京考试拜考林海生的门下,成了巡抚大人的得意门生,经林海生提拔,出任渔州城知府,明日一早,便会到渔州城走马上任。
林大人,我这里的那些海事巡卫去千礁岛都好几个月了,那里也一直相安无事,您看他们什么时候能调回来?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天,卢知县有些渴。他拿起茶碗,抿了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法子,成天有人去衙门里问这件事,烦得不行!
忠义侯在京城那边已经动身,不日将从千礁岛路过,咱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忠义侯平安回京才行,关于那些海事巡卫,卢知县。他们是在服役,去哪里都是执勤,衙门里讲究的公事公办,从来就没有就近服役的规定,什么调回来?他们派到哪里就是在哪里!林海生有些不悦。
是是是!卢知县一脸尴尬地应道。
许元启微微一笑,起身给林海生续了续茶。继而又坐下来,道:此事非同小可,还望卢知县务必引起重视,咱们不光要保护官道上的船,就是来往的货船,老百姓的渔船。都是一样的重要。
是是是!卢知县在两位上司面前,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心里想,说空话谁不会说,关键是怎么做,来个人就会指!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许元启微微一笑,一直想去家里拜访的。但是无奈俗务缠身,脱空不得,感到深为不安,眼下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绝不会袖!
嗯,在这件事情上,我的确幸运!林雪漫应道,她不禁想起了宋怜儿,想起了这场令人胆颤的婚礼。
提到萧成宇,林雪漫心里又是一阵思念,这个月底,他能回来吗?
两人心事重重地走在路上,没有了聊天的兴趣,只是一声不吭地走着,四下里一片安静,大道两边原本萧条的树木,变得郁郁葱葱起来,在月色下,投下一片幽幽的暗影!
前面路口,有一个人影,在那里来回徘徊,高大的身影,在月色下,拉得很长!
两人一惊,不由地停下脚步,紧张地对望了一眼,不会碰到劫路的了吧?
但是往回走,已经来不及了,身后的大道一样的空无一人,一样的暗影幢幢,怎么办?
林雪漫见路边有一堆半块的砖头,弯腰捡了两块,递给萧云一块,低声道:若是他敢上前,咱们就一起朝他头上扔,最好能把他一下子打蒙了,然后就快跑。
如果就他一个,咱们还不用怕,就怕路边还有别的人。萧云也变了脸色,接过砖头,又弯腰捡了两块,抱着怀里。
娘的,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也能呛着,走个夜路,竟然碰到劫路的!
前面那人一抬头看见了她们,眼前一亮,迅速地朝两人奔来。
背着月光,看不清那人的脸,看身影,多半像个莽汉。
林雪漫和萧云紧张到了极点,见他身后也不见有别的人冲上来,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两人紧紧地拿着?
还行!王大海呲牙咧嘴地站起来,你们干嘛呀!不看清楚就乱扔石头!
对不起啊大海,我们以为是劫路的。林雪漫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也就是大妹没扔准,若是她扔得准,说不定就朝着头扔过去了。
哎呦,劫路的,谁敢劫你们家的人啊!王大海哭笑不得。
萧云看着王大海呲牙咧嘴的样子,顿时笑弯了腰!
月色下,他看着她越发清秀可人的脸,心里一阵激动,不禁也笑了起来。
三人顿时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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