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夜还未明,夜里风露水还未收,守城的士兵不过刚刚换班,城门不过刚打开,便看到一男一女,三匹骆驼出了城。
一位守城的侍卫看到从他身边走过的男子,觉得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我说怎么看的这么眼熟,刚刚过去那男的就是我上次跟你说天天拿着画像来问他娘子有没有进城的那个。”
“那刚才那个是不是她娘子?”
“那女子带着斗笠,没看清楚脸,不过应该是。不然也不会出城了。”
“也是,看来这老天还是有情的,没拆散他们夫妻两。”
“我在这燕城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痴情的人,还长的这么俊俏……”
血饮微微往后侧了侧头,刚刚那两个士兵说的话,全都一下不差的落入到了她的耳中,回头看了眼旁边的人,天天去问嘛?傻不傻?难道就没想过她不会从城门口进来吗?
殷寒轩没注意到血饮的异样,拿出罗盘,便明方向,把罗盘往怀里一放,骑上骆驼:“走吧,这边,要是能快点,说不定还能跟厉风他们汇合。”
血饮将斗笠往下一压,嗯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东南方向走去。
漫漫黄沙,尘埃飞扬,那一排排骆驼脚印,很快就被覆盖了,再也看不到任何踪迹,原本前面还是几个高低不平的小山丘,一阵风沙过后,又成了一片平坦之路,四周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唯一不变的,依旧是一眼望去,望不到尽头,那一条血色残阳映着晚霞,将沙漠染成了血红。
血饮看了看即将掉落地平线的太阳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看了一眼旁边的殷寒轩,把手中的绳子轻轻一拉:“今晚就在休息吧。”
殷寒轩嗯了一声,翻身下了骆驼,骆驼自己乖乖的俯卧在了一边,殷寒轩拿了一个水壶,将挂在骆驼身上的布带子中抱着几根木材,找了一个离骆驼不算远也不算近的地方坐了下来。
血饮往地上随便一坐,打开水壶喝了一口水,她前面看殷寒轩拿着那个重重布袋子时,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既然是木材,带这个东西也不嫌繁琐,血饮满脸的嫌弃,摇了摇头,觉得不可思议。
看殷寒轩生了半天的火,才点燃,一张细皮嫩肉的脸也成了一张五花脸,却笑着像个孩子似的,对她道:“燃了燃了,快过来烤火。”
血饮想起还在耒阳城时,这位王爷可什么都不会,都是被人伺候的份,现如今倒是多了一项技能了,要是符文宇他们在,断然不会让他们家王爷做这等事吧。这夜晚风的吹的正舒服,血饮刚要开口拒绝。
殷寒轩已经拉着她的手将她拉了过去:“你看,以后你带我,我还能给你生火,是不是又多了一个好处?”
血饮心头一甜,转而又是一刺痛,在殷寒轩回眸时,她低头垂眸,掩下异样:“我有内力护身,要什么火?”
“这火取暖只是一部分功能嘛,还可以烤东西吃,是不是?”
“嗯,还能引来狼群。”血饮忍不住调侃道,但说的也是实话。
殷寒轩毫不在意道:“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血饮轻笑了一声,觉得殷寒轩现在说恭维话也是越来越熟练了:“那你怕什么?”
怕你不在。
殷寒轩动手弄了弄火堆,拍了拍手,往血饮旁边一坐,岔开话题道:“你是怎么说服符文宇跟梁山的?”
“你说呢?”血饮右手往左手指节一按,啪啪作响。
殷寒轩看着血饮的双手,忍不住往旁边移了移:“你…不会是…打了他们吧?”
血饮呵呵一笑,挥了挥拳头:“有时候暴力是解决问题最简单的办法。”说完,粗鲁的殷寒轩往自己身边一拉,霸道道:“把衣服脱了。”
殷寒轩不仅不脱,还把衣服拢了拢,像个贞洁少女似的:“虽说现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看不到半个人影,但我告诉你,我…宁死不从。”
血饮扶了扶额头,觉得殷寒轩现在已经完全跳脱出她能思考的范围之内了,满脑子想的什么东西呢,血饮拿起手中的药瓶悬在中间:“我说的是换药,你想什么呢?还宁死不从,你以为你是大家闺秀吗?”
殷寒轩哦了一声,仿佛有些失落,动手脱衣服,嘀咕道:“不就是想给你解解闷,演演戏么,这么不配合。”他自然知道血饮让他脱衣服是为了换药。
“嘀咕什么呢?”
“我说,你能不能…轻点?”殷寒轩可怜巴巴的望着血饮。
血饮鄙夷的看了一眼殷寒轩,虽满脸嫌弃,可手又不自觉的轻了起来,沙漠里面白天天气炎热,幸好汗液没有把伤口感染。
殷寒轩望着又是无星无月的夜空,想起三娘交代他的事,把三娘给他的木盒递给血饮,血饮打开一看,正不是正是那颗从公主的眼珠么?:“这珠子怎么在你这?”
“三娘说,给你解闷用的。”
血饮眉头一皱,三娘何时关心过这种问题,难不成是这珠子里面还有其他秘密?当她看到那公主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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