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府门外,陆家的家丁分成两队,悄无声息地站立着,便是孙玉伯也不由佩服陆停这位上官,此等纪律严明的家丁,放在九边的将门也不多见。
“你手下的江湖人多,让他们摸进去,把门开了,其他人堵住四周的要道,不要走了一个黄府的人。”
随着陆停的吩咐,孙玉伯喊过了手下两个身材消瘦的番子,黄府的宅院修得有丈高,比起那些豪门望族的深宅大院也不遑多让,如此看来这黄府里必定有护院的巡夜家丁,要是明火执仗的破门,必然会惊动那黄五。
为了在陆停面前表现,孙玉伯也亲自上阵了,他只带了一柄腰刀,和两个番子拿了挠钩飞爪,直接一甩一抖便勾住了那黄府的宅院的马墙,身手利索地爬了上去。
翻墙进院子后,孙玉伯自是藏在了暗处,借着阴影不时移动,往黄府的内宅而去,而另外两名番子则是摸到了黄府正门的门禁子守夜的地方。
这时候的大宅院,正门一般都不开,到了晚上自是有专门的门禁子看着边上的偏门,那两名番子摸过去的时候,那黄府的门禁子还在打着瞌睡。
两名番子,一名在外面放风,另外一个则是轻手轻脚摸近了那门禁子,一手捂嘴,那门禁子口鼻被捂住,刚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就要挣扎,喉咙口就被直接抹了一刀,整根喉管都被切开了大半,那杀人的番子把尸体放下时,还不时抽搐着。
另外一名番子对于同伴这种冷酷已经是见怪不怪,只是招呼了一声,便去把大门打开了,几乎大门打开的瞬间,陆家分成两队的家丁就已经冲了进去,过了前门才在左右两边的走廊遇到了黄府的巡夜家丁。
还没等那些巡夜家丁高声叫嚷,陆停一手训练的陆府家丁,手里的长枪就直接捅了过去,随着凄厉的惨嚎声划破夜空,整个黄府才被惊动起来。
陆府的家丁不断往黄府的内宅杀进去,路上凡是遇到的黄府家丁统统都是一顿长枪攒刺,那黄府的家丁不过是些健壮的下人,手里的兵器也不过是长棍,偶尔几个花钱请来的护院,手里拿着的不过是三尺不到的腰刀。
“我投降,各位好汉饶命!”
进入内院的一处墙落里,看到闯进来的人马手里的长枪刺得齐整,黄府的一名护院直接丢了手里的刀就跪在地上,大声求饶,竟是半点反抗的胆子都没有。
“都跪下,都跪下。”
看到内宅里被惊动的那些女眷下人,那护院也是连忙喊叫着,他也是见多识广的,知道这群闯进来的人不是江湖上的,那种整齐的长枪攒刺,分明就是军队里的手段,他们这些江湖好手哪怕单打独斗再厉害,遇到这种长枪军阵也得跪。
“你倒是个机灵的,看好这些人,别让他们乱动。”
那护院也算运气,遇到的这队家丁是陆停亲自带着,陆停要的是黄府满门上下不能有一人走脱,只要这黄府的人不要自寻死路,他自然也不愿多造杀孽。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那逃了一名的护院,连忙磕头谢恩,同时也招呼着那些被吓得傻了的黄府女眷和下人都不要乱动,陆停走的时候,虽然只留了两名家丁看着他们,可这护院一点搏命逃跑的胆子都没有,他这时候已经能肯定,这些半夜杀进黄府的绝对是官府里的人马,而且还不是那些普通官差衙役。
“直娘贼的黄老爷,你他娘的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能惹来这样一群煞星。”
听着黄府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那护院面色煞白,就是跪在地上,身子也在抖落个不停。
这时候黄府的后宅已经大乱起来,孙玉伯顺手抓住了一个跑出来的丫鬟,问了黄五晚上下榻的方向,便直接打晕了那丫鬟。
说起来孙玉伯也是运气极好,刚往那黄五今晚宠信的小妾房里过去的时候,正遇到了慌慌张张,在两个护院保护下的黄五。
连衣服都没穿齐整的黄五,整张脸被吓得煞白一片,黄府里那些惨叫声,每一声都对他来说好像是催命鼓一样可怕,他身边那两个护院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江洋大盗杀了进来,可他自己心里却清楚得很,这平湖城里自从那杀头县令刘存义来了之后却是太平得很,别说什么江洋大盗,就是一般的蟊贼都给收拾得不多。
如今来他黄府杀人的肯定是冲着他来的,一想到自己干的那些勾当,黄五就吓得差点瘫倒在地上,要不是他还记着一定要把那些账簿都处理干净,此时早就让那两个护院带着自己跑了。
“快,去书房,你背我过去。”
黄五发现自己两条腿实在不听使唤,便朝着那两个护院里人高马大的一个呼喝道,那护院虽然不情愿,但毕竟黄五是给钱的老爷,也只能背起胖得如同肥猪般的黄五。
那护院刚背起黄五走了没几步,孙玉伯从一旁藏身的阴影里窜了出来,一刀从背后捅穿了另外一名负责警戒的护院心脏,他拔刀的时候,那护院方才回过神,可是他刚把身上的黄五扔在地上,还来不及拔刀,就只看到刀光一闪,然后捂着喷血的喉咙倒在了地上。
甩去刀锋上的血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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