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还觉着此事是他冤枉的么?”蔺希道,“生而为官者,却这般腐败……朝廷腐败,百姓又何以安居乐业?”
最后一句话,他所的可谓十分有深意。
顾宴粗粗撇了两眼,又将视线落在了陈建兴脸上。
依旧是十分平淡的语气。
“这些……都是你做的?”
“我……”陈建兴心中一慌,顿时迟疑。
的确,他不是冤枉的,但为了保命,他只得说自己是被冤枉了的。
但他所做下的哪一桩,是顾宴所不知晓的?
可就在陈建兴顿住的这一刻,老丞相忽然站起了身来,略带着失望的眼神瞧了其一眼。
又同蔺希道,“既然真犯了罪,本相也不多论了!”
话间,则又十分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陈建兴。
可在这话一落,顾宴却又忽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同蔺希说了一声告辞,便又走出了天牢去。
蔺希对他这反常,完全的不可置信。
他本以为与顾宴将有一场口舌之争,可……就这样走了?
在顾宴起身离去的一瞬间,陈建兴忽似被抽干了灵魂一般,心如死灰的垂下了头。
大牢外,老管家见得顾宴从牢房内走了出来,连是去搀扶着他,“好了?”
那本是一脸病态的老管家,在出了天牢那一刻,脸上再无半点病态。
“自己犯的错,便该承担后果!”老眸一深,“周成锦白活了四十年啊!竟被几个小辈算计了,无用啊,无用!”
无用二字,随着初夏的夜风,吹散在了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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