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羡鸳向梁心表示感谢后突然放下茶杯掩面哭泣,似乎要将一直压抑已久的难抒郁结一吐而快:“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从没有当过母亲,而我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总是爹和哥哥们为我操心,我不知道一个母亲该是怎样的,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她是因为喜欢才学医的,我也一直尽心尽力地教导她。但是你来了之后,我才发现她从来都是喜欢绘画≡往我翻开她的笔记,总以为她将那些药材画出来是因为喜爱,等我发现她在练习的时候总要开小差,开始画人,画你、画我、画她的母亲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她真正喜欢的是绘画¨医只是她认为她必须这么做,她讨厌看到鲜血,伤口和听见人们的惨叫,我怎么从来没想到她看见她父亲的死对她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打击?只是,只是在这里绘画没有任何用处,我不能,不能……我越努力,就越觉得心慌,要是我做错了怎么办?”
梁心走到临羡鸳的身边弯腰为她拭去泪水,说道:“临大夫,您不知道您做的有多棒,若不是您,姣姣怎么能长得这么好?虽然姣姣的母亲仍旧昏迷,但是这不说明了她还会醒来吗?学医是一项技能,这对她今后的生活有好处,与她喜欢绘画并不冲突呀。”
然后,梁心将桌上放着的“画册”拖过来,放到临羡鸳的膝上,一页页地翻着,说道:“您看,姣姣也在您的帮助下越来越好,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到现在的懂事善良,您看这最后一张,画得多好呀,灿烂的笑容说明了她正在走出阴影,您的努力从来没有白费,只是这样的创伤需要时间去弥合,给她一些时间去成长,去走出阴影∫们所能做的只是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会伤害她,有些则会给她温暖,让她学会辨别,学会接受和拒绝,在这个世界上温暖地活着。”
“唉,谢谢你安慰我,我都没想到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比姣姣其实也大不了多少。看来你小小年纪经历了不少呀!”,临羡鸳摸摸梁心的头,心疼地把梁心搂在怀里,“你也不要喊我临大夫了,喊我姨吧。”
梁心别扭地被抱在临羡鸳的怀里,鼻尖一缕淡淡的药香,她红着脸小声的喊了一声“姨”。
“好了,好了,小孩子要赶紧睡觉,要不然会生病的,现在实在是太晚了°跟我来!”,临羡鸳挽着梁心的臂膀起身停顿了一下后,顺手拿起画和一个鼓鼓的小包袱,拉着梁心走出诊疗室,却没有走进病房,转了一个弯,拿出钥匙打开一扇小门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与诊疗室比起来大不了多少,只多了一个一人高的衣柜和一些生活用品,黄姣小朋友规规矩矩地躺在正中的床上的左侧±上一盏小小的星灯还在闪着微光,虽不能使人看清全貌,但是足够使人绕过障碍物。
临羡鸳带着梁心轻手轻脚地走进屋里,将画放到桌上,转到另一侧将包袱放到衣柜中,并从衣柜的最下层翻出一件衣服轻声说道:“这是我以前的一件衣服,你应该能穿,明天你就穿这件吧,你的衣服该换了°和姣姣睡床上,小心不要把她吵醒了。”
“那您呢?”,梁心接过衣服说道。
临羡鸳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你快睡吧,我还有事。嗯,这些日子你和姣姣呆在一起,轻易不要出去。”
说完后,临羡鸳拧灭桌上的星灯,又走了出去。
梁心轻手轻脚地爬上右侧的床,听着门再次锁上的声音后,在漆黑一片的房间中安然入睡。
梁心醒来的时候,虽然四周仍是黑暗,但是生物钟告诉她现在应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慢慢地掀开被子,顺着床边摸到星灯后拧开,却发现床上的黄姣小朋友已经不见踪影,连同黄姣一起消失的还有昨日梁心画的画。
梁心莞尔一笑,将那件临羡鸳给她的衣服换上,稍微大了一些,白色的衣服,稍稍有些毛边。等她将这件衣服穿好后,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梁心悄悄走到门前,等待门打开的瞬间,想给开门者一个惊喜,无论是临羡鸳也好,还是黄姣也好。
黄姣小朋友打开门后,将放到地上的餐盘端起来,正对上梁心的笑脸,差点儿打翻餐盘,跌个屁股蹲。
还好梁心眼疾手快,一手扶住黄姣,一手托住餐饭,才没有将惊喜变成惨剧。
“天呐,你这胆子也太小了。不过看在你为我拿早饭的份上,就不笑你了。”,梁心一边从黄姣手中接过餐盘,一边揶揄道。
黄姣小朋友瞪着梁心,不满的说道:“这才不是拿给你的呢!”
梁心把餐盘放到桌上,回头笑着说道:“那我的画也不是给你的,它本来放在桌上,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你拿走了?”
黄姣小朋友倒没有慌张,走到桌旁端起一碗粥低头吃了起来,“大概自己长腿跑了吧。”
梁心轻轻拧了一下黄姣小朋友的脸,坐到另一张椅子上,说道:“哦,这样呀,那这碗粥它喊我来喝,那我也只能乖乖听话了。”
黄姣小朋友这时倒没有再说什么,乖乖低头喝粥。
接下来的日子里,梁心和黄姣为伴,偶尔打闹,一起画画,要是黄姣在看医术,那么梁心就在以棒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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