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以后的事情……咱们两个恐怕是看不到了!眼下时间紧迫,还是先将这孩子的性命薄再说吧!
至于是盖祸……就要看他自己今后的造化了。”说着,江凌衍手掌一伸,凭空出现了一枚菱形发光之物,然后目光注视着道:
“事不宜迟,这东西魔性太重,不可能就这么放入他的体内!要你我二人合力,将此物封印一下才可以。姌儿……你准备好了吗?”
李若姌看着丈夫手上那一件散发着幽光之物,神情间表现出一种决然之色,她自然明白江凌衍所说的准备是什么意思。
江凌衍口中所谓的封印,可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封印那么简单。
要让一个濒临死亡的婴儿,得以借助这种旷世奇物痊愈复活,又怎么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不仅仅是需要削弱魔性对于身体的伤害和影响就可以。
还有更为至关紧要的一点,便是不能让婴儿的身体对此物产生本能的排异反应。
否则,非但不能使其得到对身体有益的辅佐,反而只会是让这孩子死得更快。
不管是抑制魔性使得神性有益的力量可以对身体发挥作用,还是让其身体不会产生本能的排异反应。
所需要用到的封印之法,都是必须他们夫妇二人以自身血脉为引,然后再以毕生精华本源来进行献祭的血祭封印。
这种血祭封印的施展,不仅仅是指的封印完成之际,便是施术者身亡之时。
更残酷的一点是,施术者不仅需要在施术过程中全神贯注。
而且,在这整个施术进程当中,施术者还需要承受身体上带来的钻心刺骨般的反噬煎熬。
这等煎熬,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其中痛苦,旁人是无论如何也绝对无法想象的。
但是而今,只要能够让尘儿的性命在这世间得以延续下去,李若姌义无返顾,没有任何犹豫之色。
别说以眼下这等局势来看,自己夫妇二人再无幸存之机。
即便换做平时,遇到这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情况之时,她这当娘的,怕也绝对不会做出其他与之不同的选择。
只见李若姌将自己略微有些苍白的脸颊,轻轻地贴到那婴儿的稚嫩额头之上,然后语气柔和而坚定道:“为了我儿性命……
又有什么可准备不准备的……夫君不用的,只要咱们二人的骨肉可以薄。姌儿,便是承受再痛苦的折磨,也一定可以咬牙挺过去……”
江凌衍闻言轻叹一声,心中一阵痛楚之意便如同是刀绞一般,若是可以,他宁愿这一切都由自己一人来承担。
但事到如今,为了让尘儿成功的可能性几率达到最大,万无一失←也只能狠心如此,让姌儿与自己一同分邓!
虽然心中万分不愿,但是此刻江凌衍表面之上却是没有丝毫显露←微微颔首,然后不再犹豫,浑身的玄力在此刻骤然爆发到极致。
再然后只见其单手结印,速度之快,让人只看得清一道道眼花缭乱的残影。
当江凌衍手上的印记彻底完成的一瞬间,以其为中心爆发出一股狂乱之极的波动。
而天地间的能量,便如同是狂风浪涌一般朝着他的方向汇聚而来。
一时间,竟使得那些临近之敌发觉这一幕之后脚步放缓,眼神之中皆是充满一种浓浓的忌惮之色。
只见天地能量地汇聚瞬间达到一个顶峰之后,江凌衍的手印再次一变。
嗡——!其头顶上方的能量瞬间如同瀑布一般从四周挥洒下来,形成了一个宛如倒扣之碗状的巨大结界。
将方圆十丈之内的一切,都从外界隔绝开来。
此结界一成,江凌衍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转头对李若姌微微一笑道:“这个结界,是我将平生所学毫无濒的发挥到了极致。
虽不至于将那些人彻底阻拦,但是拖延一些时间,还是能够做到的【那帮人的本事,即便合力,要破解恐怕也得费上一番周折。”
李若姌同样还以微笑,然后也不多言,将怀中的婴儿轻轻放到平地之上。
她的手掌往前一伸,四指并拢∷细的食指指尖散发出丝丝缕缕的玄力光芒。
缓缓移至婴儿的胸口部位之后,玄力顿时化作一道利刃,轻柔划过其上·儿的胸膛,开始渗流出殷红的血液。
李若姌对此无动于衷,手指轻轻一拨,一颗幼小的心脏,便这么十分微弱地跳动着,暴露在外界当中。
见此,江凌衍毫不迟疑,只道一声:“开始吧!”
然后屈指一弹,将手中菱形之物送到婴儿上方,在其心脏之处漂浮而立。
夫妻二人各引自身精血,汇于其上,互相交融渗透之间,血祭封印,便就此施展开来……
时间,便随着夫妇二人在这承受反噬煎熬的撕心裂肺般的喊叫之声中,一点点流逝着。
终于,声息渐弱之后,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道有力的婴儿啼哭之声。
夫妇二人此刻已是虚弱之极,但是看着那嚎啕大哭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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