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
任朝慎一见到任朝陶,几乎是立刻红了眼眶,但他碍于面子,却也是立刻扭过了头去。
“皇姐,崔之欣有问题。”
他的话音未落,便见任朝陶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知道,你且先随我出去。”
“出去?”任朝慎有些自嘲似的询问道:“不是杀无赦么?!”
任朝陶听见任朝慎的话,伸手揉了揉他在牢内因为无心打理本就已经乱得不成样子的头发,低笑道:“这事儿,你该感谢你三皇妹为你据理力争,说服父皇,这才把你这条命留到了现在。”
“三皇妹?呵,皇姐果然厉害。”任朝慎此时已经平复了心情,他看向任朝陶,面上带着钦佩的笑意道:“想来三皇妹对着父皇的那些‘据理力争’,必定是皇姐教与她的吧。”
任朝陶闻言并未否认,却依旧道:“朝昳如今长进不少,你莫要总是以老目光看人。”
她自是不会告诉任朝慎,因着夏与贤的离世,她像疯了一般地闯进养心殿,满脸的鼻涕眼泪,拔出剑架上父皇的至尊剑便架在了脖子上。
“如果父皇一定要动朝慎,那么儿臣也绝不会活了。”
“皇姐!”眼见她如此,本还因着说错了话而被任未成训斥得瑟瑟发抖的任朝昳急忙跪着走向她这里,却在半步之外被她拦住了去路,道:“别过来!”
“父皇,儿臣已经没有了母后,没有了诸位弟妹,更没有了与贤哥哥!”
她一面说着,却因为边哭变说而呛到了自己,“咳咳”地将鼻涕也咳了出来』见她红肿着双眼,怒瞪着任未成道:“儿臣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朝慎!”
“若您一定要朝慎的命,那儿臣便先死在父皇面前!”
这般胡闹威胁一番,才终于捡回了任朝慎一条命。
但她一向注重自己在弟弟心中的形象,自是不愿与他多说起那些在她的记忆中实在有损她形象的过往。
一晃五日,她从养心殿恍惚而出,又去了仪妃那一趟后,终是回到了长恩宫中。
谁知刚刚坐下,便见任朝慎鬼鬼祟祟地走进她的房间,关上了房门还不够,竟是连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安置好一切之后,才走到任朝陶对面坐下,道:“皇姐,你究竟招惹了什么人?”
“竟连崇胤宫都混入了他们的耳目。”
任朝慎说着,将一封信从怀中取出,递给任朝陶道:“封尘刚刚来信,信上说,他在入门的新人试炼时,险些又遭人暗害。”
“不过这一次有了新的线索。”
任朝慎说着,微微冲任朝陶招了招手,示意她将耳朵凑过来,接着才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朝陶面色一凛,点了点头,低声道:“那便去洛阳走一遭罢。”
这才有了大闹洛偃山庄的一场“好戏”。
从陆封尘的来信中得知,曾经伏击他而让他杀害任朝陶的那伙人中的领头者与在崇胤宫试炼时暗害他之人似乎早就相识』个名唤“道寻常”,一个则唤“悲画扇”′中悲画扇是位女子,乃是崇胤宫的弟子原洮,也是洛偃山庄庄主君尽觞即将娶进门的未婚妻。
那一日婚宴过后,君尽觞与任朝陶带走原洮一事在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虽说人们看得出来那天原洮有意伤害皇甫越,但那毕竟是崇胤宫的家务事,由旁人明晃晃地把人带走,尤其是由任朝陶这个皇室中人明晃晃地把人带走,未免也太不把江湖人放在眼里了。
好在皇甫越与独孤守商在那一日也随着他们二人飞驰而去,这才稍稍堵住了一些江湖中人的嘴。
然而任凭外界风言风语四起,任朝陶却并不为所动。
她将从悲画扇腰间扯下的令牌放在桌上,抚着下巴,似是忽地想起了什么一般,在自己腰间的小包中找了找,又拿出一个令牌放在了桌上。
这两个令牌放在一起,竟是可以拼合而成又一个大令牌的二分之一。
“这又是哪里来的令牌?”
皇甫越与公孙舜同时出声,只听见任朝陶道:“这是我从害死我表哥那人身上取下来的,当时只是直觉觉得与她整个人有些格格不入,便取下来了。”
“可是你说控制夏兄对我说起嫁娶之事的崔之欣?”
本还不曾细想的任朝陶在听见公孙舜这一句后,脑中零散的想法竟是也与这两块令牌般连接到了一起。
任朝陶缓缓地说出这四个名字,眼见在场的他们都屏息凝神,微微蹙眉,接着又说出了四个名字道:“暮返、道寻常、悲画扇与崔之欣。”
“这里是悲画扇与崔之欣的令牌,如此说来,加上暮返与道寻常二人,正好可拼成一个完整的令牌。”任朝陶指着桌上的令牌,忽地因为这一发现而笑出了声道:“暮返劫持了我与公孙舜,道寻楚胁封尘除掉我。”
任朝陶说着,看向公孙舜道:“悲画扇与崔之欣沆瀣一气,崔之欣对夏与贤下蛊,劝你先娶。接着再由悲画扇隐藏身份,嫁与你』切便可水到渠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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