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朝陶见皇甫优这般来势汹汹的样子,脑子里迅速地掠过这几日所发生的事,似乎并没有招惹到她。
不过她要找麻烦时从来不需要理由,只需想想要如何应付便是了。
任朝陶正想着,却听见原意道:“师姐,我是想着你见到我总是不快,那不如我早些告辞,免得惹你生气得好。”
皇甫优闻言“切”了一声,她早就看原意那副总是退让,十分无辜的样子很不爽了↓日日都听见有人在背后议论,与温柔善良,待人诚恳的原意师姐一比,优师姐永远是不可一世,飞扬跋扈的样子,实在不讨人喜欢〔不知那些师弟师妹的眼睛是瞎了不成,难道看不出来原意的那副样子都是装的么?
“你说她是装的,可一个人若是能装上十数年,最后会不会就不再是装而变成了她自己本应有的样子呢?更何况,因着原起之事,你本就对她有偏见不是么?”皇甫越算是皇甫优的身边唯一对原意没那么追捧的人,可在听到皇甫优的抱怨后,却也是这般对她说道:“优儿为何不试着与原意师妹好好相处试试看呢?”
“有什么好相处的,越哥哥你自己怎么不与她好好相处?”
皇甫越闻言喝了一口酒,笑道:“无趣之人,我向来兴趣不大。而且,我再提醒你一句,爱慕无趣之人的男子,或许也不值得优儿一片倾心。”
无趣之人么?皇甫优想着,轻哼了一声,她看了原意一眼,道:“这副涅对着我,传出去岂不是又让别人以为我目中无人欺负你了?”
任朝陶听见皇甫优这话不禁轻笑了一声,她这副来势汹汹的样子,无论原意师姐做什么,传出去都会是她目中无人欺负人好么?
“还有你!”皇甫优听见任朝陶的笑声,立刻将矛头指向了她,厉声道:“你又误了早膳,真当这崇胤宫是没有规矩的地方么!”
“师姐恕罪,误了早膳是原因的错,原因下次一定改正。”
任朝陶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却又听见皇甫优向她怒斥道:“枫去练武场蹲马步一个时辰!现在就去!”
任朝陶闻言不禁愣了一下,虽说皇甫优因着她与原意亲厚,时超带着她一起呵斥或是讽刺〖尔还会在比试时故意黑她几招,或是将她好不容易打好晚上洗漱用的井水一股脑倒掉,可从来不曾体罚过她。而且早膳这事,也是因为她自成为师傅的弟子后,师傅对她寄予厚望,便给了她一本皇甫家绝学《侥决》,而这属于心法,一般是在午时之后练习最为有效,精进最快↓偶尔因为前夜睡得晚实在困极时会错过早膳,虽然师傅也会严厉训斥她,但也体谅她的辛苦,训斥过后又会同意她明日不必前来早膳。
任朝陶虽有些委屈,可一想到今日的确不是师傅同意的可以不去早膳的时间,便点了点头,看向皇甫优道:“原因明白,这就去练武场。”
“你倒是个聪明的,你以为有些人天天给你送早膳是真的为了你好么?她就是想要你逐渐懒散,因为不守规矩而被门中之人诟病,这样便不会威胁到她‘大师姐’的地位而已。”
任朝陶本来已经一只脚踏出了房门,可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却猛地汀了脚步↓背对着皇甫优,低声道:“那我倒是要感谢优师姐总是倒掉我夜里洗漱用的井水,这才是真心为了我着想,而要历练我了?”
“你这丫头!简直蠢笨!赶紧给我去练武场中蹲马步!”
任朝陶咬了咬牙,终是抬步向着练武场走去。
其实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皇甫优所说之事,但是每每看见原意师姐的笑脸,她便觉得她这样阴暗地去想师姐实在是太忘恩负义↓想着不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原来这世上无论在哪里都难有轻松的时刻,不过好在如今总算没有了性命之忧,而且也不再像前段时间那样饥寒交迫无处可去,已经算是很幸运了。比起日日被人追杀,在崇胤宫中与师姐妹们闹矛盾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说着仰起脸,看着前方挥出了一记空拳道:“任朝陶,打起精神。”
她走到练武场边缘,见那其中正有几位师兄弟们正在切磋,她面向着他们的方向蹲起了马步,看着他们比试切磋,即使是被罚蹲马步的时间也消磨得快了些。
“哟,小陶儿怎么会在这蹲马步呢?”
只听见衣衫随风而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只见皇甫越翻了个身,稳稳地落在她面前,道:“是被叔父匪?不过叔父很少匪,你是犯了什么错?”
任朝陶闻言摇了摇头,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冲皇甫越笑道:“回大师兄话,原因今日误了早膳,坏了规矩,本就该罚。”
皇甫越听见她这话,想起早膳时叔父见任朝陶又没来时根本不曾多言,便心知这又是她们几个小丫头之间的琐事。皇甫越想着不禁又看向任朝陶,不由觉得有些奇怪,这丫头一向聪明机灵,怎么就没发现优儿每次对原意发难后,最终遭殃的总是她,这明显是有人拿她当盾牌使啊。
“大师兄,我问你一句话啊。”
皇甫越正想着,便看见任朝陶露出了迟疑的表情看向他,他点了点头,示意她只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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