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姌回到病房时,却没想到病房里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徐承想整个人窝在沙发中,慵懒随性,手中拿着画稿,翻来覆去,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谈不上多认真。
不过也是,整天打打杀杀的人,也确实少了那份心思。
顾汐安迟疑的看了乔姌一眼,乔姌点了点头后,她才退出病房。
彼时,病房中只事乔姌和徐承想。
徐承想触及到乔姌的身影时,吓得整个人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只是无聊时画的手稿,没什么。”乔姌的表情谈不上多么熟络,却也不是很冷淡,却让徐承想错觉有种无形中拒人千里的疏离。
“我来看看你的伤。”徐承想将桌子上的补品递到乔姌的跟前。
乔姌瞥了一眼,都是些对骨骼恢复有帮助的补食品,包装奢华大气,看得出价格不菲。
对于徐承想,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对她最为友善的那个人,但再怎么说,他是因为陆时衍,对她爱屋及乌。
如今她和陆时衍之间的关系,用山穷水尽来形容也不为过,加之秦戈的事情,更是乱上加上,所以对待徐承想的态度,她只能做到不冷淡,不熟络。
她淡笑,很诚恳的表情,“谢谢,不过我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其实,她的言外之意还是想说:没什么事情你也可以走了。
想必徐承想也是能窥探一二的,他的眸中有些许急促和尴尬。
看在乔姌眼里,其实褪去外界所谓的传闻,徐承想也就是个孩子,她们年纪相仿,只是家庭的巨大变故让乔姌失去了那些灵气,变得波澜不惊、空乏疲惫,但对于徐承想出自真心的好意,她也不是没有一点感触的。
随后,她补充的说道:“你的东西我收下了,谢谢”。
徐承想裂开了嘴,细碎的笑意,让乔姌恍惚看到了十八岁的自己,天真烂漫,随心所欲。
“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徐承想挠了挠头发,以此掩饰尴尬。
乔姌笑了笑,很是由衷。
只是走到门口时,徐承想突然顿住脚步,转过头,看着眉眼清冷、眼眸黯淡的乔姌,好一阵才开口,“你和哥两个人真的没可能了吗?”
乔姌扶着轮椅扶手的手不自然抖了抖,她握得更紧,没有说话,就这么注视着徐承想。
徐承想摊了摊手,有些无可奈何,“好吧,当我没说°好好养病,早日康复。”
只是他已转身,就听到乔姌略带自嘲、疲惫的声音传来:“好几个人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可是,发生了,已然发生,所以主动权早就不在我们各自身上了。”
徐承想懂了。
不是不爱,而是爱已不能成为说服自己的理由了,有些伤害,造成了,势必会在各自的身上或多或少留下烙印,一旦量变突破极限,就变成质变。
他没有再说什么。
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感情,他不懂那些迂回曲折,也无法体会那些锥心之痛,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年的日日夜夜无尽的思念与等待。
罢了罢了。
徐承想走后,乔姌有些心神恍惚,盯着那些补食品,就差把它看出个洞来了。
·····
这两日,顾汐安来医院细心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处处周到,只是看得出来,她有心事,却也不道破。
这些事情,没有谁能够帮得了,唯独自己才是救赎。
这天下午,暖洋洋的,阳光洒在无暇空荡的病房中,如浴春光,前几日的阴霾已一扫而空,乔姌支起画板,坐在窗前,窗外的生机一览无余。
虽还是冬季,却有点回暖的俭。
画笔下的风景已成雏形,青黛绿萍、层林叠翠,连眼底多少也多了一些温度。
乔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不知道病房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等她转过身去后,才发现她的身后站了一个女人,妆容精致、衣着得体,看得出是个出色的商人。
乔姌有些疑惑、也有些被吓到,只是还未等她开口,女人已先开了口,她嘴边带笑,虽不是很深,却也柔化了她凌厉的轮廓,“你好,我叫琳珑。”
“琳珑····”乔姌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琳姐看着乔姌像是陷入思考之中,笑着接着说:“我叫琳珑,但大家都叫我琳姐,不好意思,乔小姐,不请自来,我知道这有些唐突。
琳姐,秦戈经纪公司的负责人?
这个认知让乔姌有了些许防备,她看着琳姐的表情,不再是刚才那种迷迷糊糊中带着点小淡然,而是充满了审视。
“请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乔姌放下了画笔,语气也变得正式起来。
琳姐看着那副画,眼神缱绻、羡慕道:“这副画和我理想中的生活真像,寄情山水,怡然自得。”
乔姌不知道琳姐答非所问,用意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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