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瓷阁今日开赛,来到东亭的人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剧增,没有挤院子进来的人只能在外面翘首以盼,等着看热闹。
都是放假的日子,大家心情都极好,而此刻的嘉鱼并没有太多喜悦。
院子里除了周围悄悄的议论声,并没有太多的熙熙攘攘,每个人都遵守规定,静静的看着选手们在面前的陶坯上施粉染墨。
“看吧!一听到题目都被吓到了,哪里画的出来?”
那个书生死死的盯着嘉鱼,绝不承认她是美人,说话还时不时带刺。
旁边的人不理会,静静的看着。
那个叫东林的选手已经泼墨成画,动作很快,看得出他画的是百花齐放图,各种花卉齐聚一堂,梅瓶中布局巧妙,手法更是让人眼花缭乱。
看着的人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感慨一声。
“哇塞,真厉害!”
不一会儿,东林选手的梅瓶已经布满各式各样的花卉,各种颜色的搭配合理,鲜艳夺目。
不多时后面的人群也不由发出感慨。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后面的人群都盯着丁组最后一个中年男子,那个人带些浑身的自信,在梅瓶上施彩泼墨,很是潇洒。
“看,那个人的手法不似大乾人。”
又是那个怼嘉鱼的书生,一副我知道很多的涅,很是让人不满。
“黔西,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身旁那个书生询问道
黔西白了他一眼,高傲道:“方菓(gu),叫你平时多看看书吧!你看那人用笔的姿势,还有转动笔的方法,明显和大乾人用笔习惯不一样。”
方菓用手肘顶了顶他,嫌弃道:“你看书多也不见你考个状元回来,净瞎扯。”
后面有个同伴戳了戳他们两个,指了指嘉鱼的方向。
两个疑惑的看过去,惊掉了下巴,院子里的人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只见嘉鱼一手两只画笔极为娴熟又灵活的交替使用,一支笔沾陶瓷颜料,一支笔晕染颜料,看得人眼花缭乱,感叹功力不凡。
“这…怎么可能!”
黔西惊讶的说不出完整的话,这种手法从来没有见过,要说再熟练的画师,怎么会一只手两只笔一起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要多熟练…
“好厉害,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寒不可斗量♀比赛也不能由年龄定论。”
方菓感慨万千,对着嘉鱼的背影又是羡慕又是崇拜。
羡慕…是因为自己也是一个画师,小有名气,对于画术高超的人自然是羡慕,况且对方还是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子。
黔西一听方菓这话,嘴硬道:“故弄玄虚,哼!”
可是眼睛还是不诚实的看着嘉鱼手中不断交换的笔,羡慕之至。
而后面也有来自北戉的画师,还有天南的画师◎为朝廷的原因,大家对他们的关注会更高一层,只是对他们精湛的工艺发出的感慨确很少。
“那是什么?”
方菓发现嘉鱼用的颜料有所不同,之前他们以为她画的是纯黑白墨色山水,结果看她用的颜料黑黑的,却不是完全的黑。
更像土褐色。
“对啊,那个颜色从来没有见过。”
他们的思维还汪在原本的釉下彩瓷,画什么颜色烧出来就是什么颜色,就算有变化也是浓度的变化◎为在烧出来之前你是看不出你画的浓度是多少,只有经验老练的师父对这种材料把握到位,烧出来的自然就是高档次的瓷器。
而嘉鱼此刻用的青花料不一样∴花料大乾如今还没有接受,不知道它的习性。
青花料看起来是土褐色,烧出来是神秘的蓝色,再众多他们看多了的花花绿绿中,一定会很醒目。
这也是嘉鱼之前一直在踌躇的问题。
原本打算画纯青花的山水,可是怕大乾的色彩观念没有转换,只能局部用青花,这也是在明清时期他们爱的斗彩瓷。
但是嘉鱼的不一样,她只用了黑色和青花,所以此刻她的梅瓶看起来都是黑色。
这个和“春”差得远了!
众人摇摇头,虽然这个姑娘工艺精湛,可惜了离了题目也没有优势。
下面的人纷纷表示惋惜。
后面的有几个选手相互对视一眼,嘴角微勾。
客栈里,一个乔装打扮的小厮恭敬的敲了敲一间上等客房的门,里面一声没有温度的女声传来,这个小厮打了个哆嗦,应声进去。
“东家,那个段姑娘真的去了画瓷赛,而且看起来画工不俗。”
江美嬅听到这,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狐疑的看着面前的小厮:“当真?”
小厮更加恭敬
“是,小的亲眼所见,这段姑娘画工十分了得,可一手双笔,让人捉摸不透。”
江美嬅听到更是一惊,一手双笔,这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个手法。
段嘉鱼竟然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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