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脓血,与素雅的花鱼小楼画面极为不符,一眼看过去,心有余悸。
斐儿一个学武之人都有些于心不忍,更何况南之这般温文尔雅的男子,看着这血就觉得心疼。
“世子,这针要扎多久?”
斐儿忍不住问一声,这血再流下去估计小姐就会受不了太过虚弱。看着嘉鱼咬着牙颤抖,大汗淋漓,这是有多么疼痛,可是她却不叫出声来。
偏偏她倔强得不肯大声哭喊,硬要忍着疼痛咬紧牙根。
南之看着那血,看着嘉鱼的眸子越发深沉,眸中的疼痛之色难以掩饰,却无比的坚决。
“再过一会,嘉鱼你再忍忍。”
虽然没有疼在自己身上,可是却真的心里更加痛苦,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受罪,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
这是多么煎熬。
终于,南之稳住手将银针拔起,一根两根,不多时,南之额头也浮现细细密密的汗珠,背部的锦袍已经湿透。
斐儿连忙那布巾给南之擦汗,她没有想到,自己看那些拔针,扎针的动作如此简单,却没有发现做这些事情的辛苦。
就连南之这样的医术精湛的医者,都能如此吃力。
“啊!”
嘉鱼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这样拔针,拔一根便越痛。
南之也没有轻松到哪里去,明明还扎了止痛穴,却还是看到她如此痛苦的样子,而直到最后一根,嘉鱼已经受不了晕了过去。
“收拾一下,她的腿不能动,等她醒来再给她吃药。”
南之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出了门。
留下门帘纱窗随风飘荡。
不多时,嘉鱼已经醒来,斐儿连忙喂了药,嘉鱼顶不住疲倦,昏昏睡去。
花香满园,夏色宜人,风云柔情,万物盎然。
樊城东市的主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马车行人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今日不是什么大日子,可是画瓷阁却办了新的比赛,这可是让因为寿诞而放松的各位百姓,官家子弟,翘首以盼。
那大家除了看比赛,还在关注今年有什么新的绘画神人来到此地,因为每年这里都会有一两个厉害人物出现,想必今年也不例外。
画瓷器与单单在纸上绘画不同,瓷器的本身是泥土,吸水性强,而一般釉下彩的颜料都是矿物粉,用水稀释成不同的浓度在陶瓷泥坯上创作,这就让陶瓷的绘画增加了难度。
倘若水分把握不好,画的时候去看不出好坏,只有烧出来陶瓷发生了质变,颜色也会改变,深浅不一,一看就清清楚楚。
还有就是陶瓷是个立体的物品,与在平面的纸上画的感觉真是天差地别,所以,一个好的瓷器的产生不只是要了解陶瓷基本的绘图工艺,还要大量的绘画经验。
按照老百姓的话就是觉得,姜还是老的辣,做什么东西都是老人家有经验,一看别人年纪轻轻,就会被标上年轻气盛,做事莽撞的称号。
当然还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众人心中的如神一般存在的南世子。
“这榜单倒是有意思!”
黄韵荷看见人群中高高挂起的瓷画师的榜单,忍不住感叹一句。
虽是女子,可是她如今倒是一身男子装扮,后面跟着同样小厮打扮的丫头,素净的脸带着朝气蓬勃的青春洋溢。
“小…公子,这哪有什么意思?”
小丫头黄萱不明白,只是一个榜单,有什么有意思的?
黄韵荷指着乙组为首的那个名字,独特的南方姓氏格外引人注目,北方这个姓真是少之又少。
“看到没,段嘉鱼,这姓段的北方还真没有几个,没想到在这樊城可以遇到一个和奶奶同一个姓的。”
小丫头明白了
“公子要回去问问老夫人认不认识这个女子吗?”
黄韵荷一拍那个小丫头的头,嗔怪一声:“笨死了,奶奶说过她无父无母,哪里来的认识的人?要是有,这么多年,哪里见奶奶提过吗?”
小丫头低着头瘪了瘪嘴,不说话。
要说黄韵荷为什么说有意思?其他人也觉得有意思,这画瓷阁的每年瓷画师的排名都是按照上一年的排名而排的。
比如说甲组,就是上一年名列前茅的二十位,乙组也是如此,以此类推。
有意思的是,这乙组第一个人上一年居然没有出现,以前也没有听过这个人物,可是偏偏…画瓷阁将这个人放在这里,不就是明摆着这个人实力俱佳?
难道是个隐世高手?
如此一来,对这个画瓷阁感兴趣的百姓开始猜测这个神秘人物,重要的是人家还是一个女子,又将言论热闹出一个新的高度。
这一次举办画瓷赛也是空前盛况。
“没想到她居然会来这里冒头,真是痴心妄想。”
江美嬅在人群后面看了一眼乙组的第一个名字,眼眸不动声色声音明显轻浮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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