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宜温同志，刘勋同志，你们都清楚你们的任务了吗？”
几人重点头，萤双目放光，正出神地想允芸的事，梁生平看见她出神，再次问：“小蝶同志，你清楚吗？”
萤抬头，愁眉紧锁，心想不能告诉他们，否则又让他们生不必要的疑虑，于是说：“清楚了。”
“好，”梁生平撩来衣襟，从里衣拿出一块银灰色怀表，走到窗前明亮处看了看，说：“对一对时间，现在是六点四十五分。”
程兴等人也都掏出一块表校核完毕。
梁生平突然感到一股沉重而悲怆的心情袭上心头，面对外面昏暗的天地，看着众人视死如归的脸色，他感慨：“同志们，这或许是最后一面了，但既然有同一信念，无论是生是死，无论身处何处，我们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斗争胜利后相会。”
“暴政不止，斗争不息，绝不放弃。”程兴深情地说。
“绝不放弃。”李承启说。
“绝不放弃。”
……
五分钟后，寻花湖畔樱花树后的这间空屋恢复宁静，湖面几只小船缓缓驶去，没其他人知道这里在几分钟前曾经发生过什么。
每人都有各自任务，到达湖对面，几人都分手，萤看了看怀表，心想：“现在快七点，最多只有一个小时，消来得及。”
她边想着，径直往五道情报处去，，一路上小心翼翼，倒发现警戒并不如以往森严，就连大门及周边也撤走许多人，“人想是都往外派了。”萤想着，“虽然如此，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进去，还是从老地方进去。”
她仍从后院墙翻进去，静悄悄地落在场院一角，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你来了！”
萤心一惊，猛然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你是——”
垣井朴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她。
萤忽想起来他就是那个被抓捕的人，但看他的神情、气质，竟不像自己熟悉的华兴会的人，于是心生疑虑，疑惑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师等你多时了。”垣井朴说。
“老师？”
“你的老师，也是我的老师。”
“你——”萤恍惚，一个念头立刻迸出来，“原来我是这样被老师算计了。”
“跟我来。”
萤顾不得想太多，事已至此，只得跟他走，越走越觉这里空空荡荡的，走到黑川式部办公室时，萤吐。
垣井朴回望一眼，说：“老师不在这里，跟着我。”
又穿过几条走廊，上了二楼，垣井朴走到一门边吐，一路走到这里，没见几个人，这里却有两个人把守着。
“老师，到了。”垣井朴在门口冷冷地说。
黑川式部并没有应声，垣井朴转身说：“你进去，老师在里面。”
萤将信将疑地走至门前，两个守卫把门打开，萤看见隔幕后有一个黑影，像是黑川式部的身影，于是缓缓进去，守卫随即把门关上，萤到隔幕前吐，挺直地站着，朝黑影鞠躬：“老师，我来了。”
黑川式部仍不说话，萤只看见这黑影端正地跪坐在一张小桌前，正在沏茶，片刻后，黑川式部开口：“你过来。”
萤绕过隔幕，走到桌前站着，看见波澜不惊的老师和两杯冒着水汽的热茶。
“坐。”黑川式部淡淡地说。
萤跪坐在垫子上，还不知道说什么。
“你还敢回来，就不的走不掉了吗？”
“我不想回来，但是老师，你总有办法逼迫我做不想做的事。”
黑川式部顿了顿，抿了一口茶。
“但我对您仍有感情，您教会我许多，我终身难忘。”萤恳切地说。
“但我绝没想到，你竟用我教你的本领来对付我，对付我的国家。”
萤低头不语。
“以我的判断，你现在既然出现在我面前，也许尚没有铸成大错，你……愿意回头么？”
萤仍不说话，一脸平淡地盯着他。
“做一个转变者，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你将仍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我做不成您的学生了。”萤说，当她说出这句话，她心里有一点忧伤，很多是自责。
黑川式部良久不语。
“如果我以她的性命威胁，你也不改变主意？”黑川式部忽然问。
萤陡然变色，心里忽地阵阵绞痛，她缓缓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放在桌上，沉声道：“我没有其它选择，但我妹妹无辜，我可以死，她不能。”
黑川式部闭眼，许久后才喃喃自语：“我知道了……我挽回不了你的决心，但是，你来之前就应该清楚，你不可能再轻易地离开我了。”
“我知道，但是老师，放了她。”
黑川式部没回她，只叫一声“来人。”垣井朴进来，黑川式部一个示意，垣井朴会意，带川岛萤下去。
黑川式部看着桌上的这把匕首，又想起女儿织田，这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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