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倒忘了,姐姐呢,她不是你的影子吗?哥哥,你的影子丢了。”
“说话没头没尾的,胡说什么!”
她望一望天,说:“原来这会儿太阳被云遮住了,所以你的影子不见了。”
“你——”庄笙伸手去掐她脸,“越来越油嘴滑舌。”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也下得去手?”她仰着脸笑说。
庄笙放下手,斜了她一眼,不与她说话,允芸抿嘴笑着出去了,在书屋看到庄蝶,“姐姐,你在干嘛?”她问。
庄蝶举起一本书——《源氏物语》。
“日本书,你看得懂么?”
她皱眉摇头,却仍盯着这些奇怪的字符看来看去。
“少爷,找到了。”老仆人在门外喊道。
众人回头去看,稻田惠美低着头,在几个仆人的陪同下走来。
“你就是伺候北道夫老爷稻田惠美?”山本问。
“是。”
松木又问:“所有人都来了,你却没来,去哪里了?”
“我…”稻田美子微微抬头,往四处看。
“嗯?你在看什么?”松木说,“回答我。”
“我…我…请不要问我。”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嫌疑人,你不辩解,就相当于承认,你知道吗?”
“不说也没关系,你们在哪里找到她的?”北岩问老仆人。
“这…二公子还是问她。”
“都干什么!”松木沉声道,“稻田惠美,我命你说。”
稻田美子战战兢兢,一双眼睛圆睁着发愣,双唇颤颤,欲说还休。
“你,说!”北岩喝令老仆人。
老仆人吓得浑身一颤,硬着头皮说道:“在长公子房间里。”
“我房里?”北野问稻田惠美,“你去我房里干什么?”
稻田惠美恍恍惚惚,垂首而立,不敢说话。
“说话。”北野怒斥。
稻田惠美看北野一眼,低下头,松木注意到她的神情并不是害怕,却是于心不忍般犹豫不决。
“说出来。”北岩温和地说。
稻田惠美抬头看着北岩的眼睛——眼神沉稳且温和,她感到稍微放松,于是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是长公子叫我躲在他的房间,他的房间里有一间内室,是他练武的地方,哪里很少有人知道,他说你们不会找到哪里去。”
“惠美——你——”北野不明所以。
“他为什么叫你躲在他房间里?”
“因为他不能让我说出他所干的事。”
“他干了什么事?”
“长公子…他……对老爷一直怀恨在心,几天前更与老爷吵了起来,这件事后长……长公子就想…就想……”说着美子哽咽起来,不忍再说,因为他看见北野也红着眼,青筋暴起,他的眼光让人心疼。
“惠美,我明白你的心情,”北岩说,“你不必说了,我来说,你只用点头或者摇头好吗?”
“嗯…”稻田惠美咬牙点头,一滴眼泪顺势滴落在地上。
“老爷的死,与北野有关是吗?”北岩问。
“是。”
“他先威胁你,让你给老爷茶里下毒,然后待毒性发作时再亲手勒死老爷的,对吗?”
“是。”稻田惠美心里顿时一阵绞痛,她咬破了嘴唇,鲜血直流。
屋里众人哗然,山本与松木皱眉不语,庄笙苏北丞面带疑惑,一言不发。
“惠美,你怎么可以——”北野泪眼朦胧,转而憋回眼泪,咬牙切齿质问北岩,“你诬陷我!”
“我没有发表过任何言论,何谈诬陷?”北岩说,“我不过转述惠美想说的话。”
“我,说不过你;但,我没有害父亲!”北野一字一顿道。
“还不承认吗?”北岩说,“好,让我分析分析你的动机,第一,我知道你曾与爹要钱,爹并没有答应,因此你们大吵了一架,于是你心里生恨;第二,爹从小偏爱我,你对爹的心结一直都在;第三,你现在需要一大笔钱,而你无处可取,你想着杀害爹后以长公子的名义继承大部分家产。”
“我没有!你分明把所有臆想的事情往我身上推,如果像这样推断,我也怀疑你!父亲惨死,你不选择当即报警,反而犹犹豫豫,这就是你心虚!而且我刚才听见你说你想把事情压下来,就说是父亲暴毙,你不能解释这些事!而且你的所作所为分明把我推向绝境,我是你大哥,你非但没有一点顾及,反而不择手段,你为了什么?不过是想把我送进监狱,然后继承家业!”
“这就是你的理由吗?一点说服力没有,首先我没有动机,父亲偏爱我人人皆知,我的所请所求他都毫不犹豫地答应,我对他只有敬重没有仇恨;而且我有不在场证据,香泽和惠美都可以作证,你呢?你当时在哪里?”
“我刚回来,根本没去父亲屋中!”
“谁能作证?”
“没有就是没有!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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